宁皇飒禁踏进这里的时候便是看到这么一出,严父、慈母还有一位极力想讨父母欢心的孩子。这样的场景。比起冬日早晨看见雪景还要刺眼。
飒禁倒是疼爱飒汝宁,只是因着朝中事务繁忙。时常没有时间陪他。因此飒汝宁对飒禁惧怕多过于尊敬。虽然没有养成战战兢兢的模样,但是与飒禁绝对说不上亲昵。
飒禁自己本身小时候也是没有这样的父慈子孝场景,先皇疼爱老四这是不争的事实,飒禁即便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那院子中的三人最先发现飒禁的是花色,花色刚好最后一针需要换线,不经意便看见立在门口的宁皇。
秋木析发现花色的异样,转头便看见飒禁。秋木析与花色一齐起身对着飒禁行礼,一时小院子里高声呼万岁的声音响彻秋府。
飒禁只是淡淡看一眼便抬脚进了院子,而后挥挥手,跟着过来的人会意,后退两步之后转身退了出去。
秋木析也合了书本,对着花色与秋天熙道:“你们也出去吧,陛下似乎有话要说。”
花色应一声,恭敬的说了声告退便与天熙一起退了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二人,飒禁表情看不出喜乐,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倒是清闲,门口立了那么多人竟是没有发现。”
秋木析只是淡淡一笑,而后道:“这些日子却是有些懈怠。”也没有解释什么。
飒禁自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与秋木析下的毒便是这个作用。飒禁那日对秋木析下的毒并不是什么霸道的致命毒药。只是一点一点蚕食中毒之人的身体机能,如同钝刀子拉肉让人死在无形中而已,没有丝毫痛苦。
飒禁也不与秋木析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坐下来面对秋木析也不客气,问:“朕今日过来是为了官银一事,你也不用急着否认,朕若不是掌握了证据自是不会过来见你。”
秋木析低着头一副恭谨的模样,却是在飒禁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秋木析这些日子还想着怎么在他面前说起这个话题,让他知晓这件事自己也是有份的。
如今看来宁皇确实比起自己预估的更为聪明。也是,不然又怎么让这朝堂与先皇在位的时候截然不同?
见秋木析好似默认,飒禁又道:“朕也知道这官银被劫一事的收尾却是出乎你的意料。这些暂时不提,朕只问你:你这般做的缘由何在?”
秋木析抬起头来看向宁皇,表情肃穆,认真回道:“陛下的话,微臣不懂。”
飒禁显然没有耐心,一拍桌子喝道:“秋木析,莫要在这里与朕装糊涂,有胆做便要有胆承认,你有自保的手段,林家那小子却是资历尚浅,莫不要以为这朝中都是你能左右得了的。”
秋木析颔首,飒禁当然有那个本事,只是飒禁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秋木析道:“陛下,微臣并不是在替自己推脱,这不懂却是另一个问题。”
飒禁没有说话,两眼灼灼的看着秋木析,满脸怒气。
秋木析见飒禁没有做声,知道他是默许自己说,因此道:“陛下以为薛谨然其人如何?”
飒禁眯着眼睛思索秋木析问这个话的含义,若是按成就,薛谨然将将登基,自是比不过旁人。暗卫收集来的资料,邳国还未灭的时候薛谨然其人的表现只能用“平平”二字来形容。
秋木析暗中观察着飒禁的表情,见他面色露出疑惑便道:“陛下以为薛谨然登基未满三年,这三年内的业绩又是如何?”
薛谨然改国号封王过后,薛国没有大事发生过。
“陛下以为薛国没有大事发生因此不好决断薛谨然的业绩?”秋木析依旧不紧不慢说道:“薛谨然踢走郭宁之后才有如今的王朝,薛国如今的大臣多数也还是邳国的臣子们。陛下可知,在薛谨然登基一月有余薛国朝堂有近半数的臣子因着不服薛谨然其人而联名上书斥骂薛谨然贼子出身,要他归还邳国山河的?”
对于这一点飒禁却是不知道。
秋木析又道:“这件事微臣虽然不知如何得以解决,却是在知晓结果之后对薛谨然其人有了不同的办法。”
飒禁不知不觉便开口问道:“什么结果?”
秋木析轻轻一笑,道:“正如陛下如今知晓的这般,薛谨然好好的坐着皇位,至于那些臣子们联名上书一事却是没有丝毫风声透露出来。”秋木析又是拱拱手道:“林兮之原先在邳国出仕,自是有人脉知晓这些。”说这么一句是在为如何知晓薛国秘事做解释。
飒禁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