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态度也难怪春久会生气。真是!这个时候叫旁人看了去,莫不是他这名声不要了?他名声没了没关系,春久的名声怎么办?秋家的名声呢?
越想花色越是觉得此人实在是太过于气人,于是起了小惩的心思。二人还在过着招,花色便道:“林大人今日倒是得闲,怎么不进屋坐坐?”
林千舫本就是故意戏耍春久,觉得她恼怒的样子颇有些有趣。哪里真的存了心思与她打斗?被花色这么一打岔倒是分了神,春久伺机而上,丝毫不客气的将人踹翻在地,而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林千舫失了先机,连中了几拳,慌忙求饶。
这一幕倒是让花色想起二人初次见面的场景。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香悦也是跟着花色一齐笑出来。春久怕是也想到那一幕,脸一红啐了林千舫一口,而后匆匆跑了。
待春久跑开后,花色才道:“春久毕竟是女儿家,你与她尚未成亲,这般坏她名声也难怪她这般对你了。”
林千舫却是一脸无所谓,哪里是无所谓,简直是柴米油盐不浸。倒是让花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才道:“春久性子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若是这般戏耍于她只怕会让她心生不满,到时候再有人伺机接近春久……到时候春久不嫁了看你如何收场。”说完也不管林千舫如何,转身进了屋子。
林千舫这人,喜欢春久不假,但是行事颇有些不受管束,若是真的惹了春久厌烦,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花色好心提醒他,只盼着他能收敛些。
有了林千舫这么一出,花色也无心看书,对着外面恹恹的花草一时倒有些茫然。秋木析回来时候见花色立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也有些怔忪。
女子比不得男子可以外面走动,若是有子女在身侧也是可以打发时间的。可是秋天熙如今已经大了,每日上课习字便占去了大部分的时间,哪里会时刻不离花色身边?
花色先前因着自己的缘故,并不是那些女眷们的女客。如今倒是孑然一身,确实有些孤寂。只怕春久与香悦出府后花色更是……
秋天熙一时也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干脆便立在花色身后陪她看一窗之外的四方空间。
花色回过神来自是吓了一跳,问道:“何故不出声?”问他的时候花色自己也没有发觉语气多了些熟稔。
秋木析却是发觉了,微微一笑道:“见你看的出神便没有扰你。”
花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问:“天熙还在习字?”
二人向来没有过多的交流,若是有事都是说完万事大吉,或者各自偏于一隅看书。那时候秋木析没有亲近的心思,如今有这样的心思又怎么会与花色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只是到底有些许青涩,无端生出几分尴尬来。
花色也是察觉到了,房间里几许尴尬,几许情愫充斥着整个空间。香悦识趣的退下,余下二人相对无言,却又各自暗暗恼怒。
秋木析比不得那些周围温香软玉的世家子弟,“神司”二字本就带着几分不可亵渎的意味。况且那时候秋木析心有所属又怎么会亲近其他女子?如今秋木析倒有些后悔了,若是那时候也如宴仕那般,这时候便不会如同青涩的毛头小子一般了吧?说来好笑,平日里思维清晰之人,遇上这样的情况也会不知所措。
至于花色,则是暗暗恼怒自己不争气的心脏,扑通扑通像是快要跳出来一般。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我……”
“那个……”
顿了顿,二人又是一齐出声。
好半晌,花色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道:“这里甚是烦闷,我先出去走走。”
竟是要逃走,秋木析一阵哭笑不得。
花色说完便想门口走去,秋木析也不拦她,只是脚步随着花色向外面走去。
花色脚步匆匆,只想逃离这个让人呼吸不畅的地方,也没有注意到秋木析跟上来。随即一想,自己为何要躲?又转身往里走去。
这一转身正好迎上秋木析,两人撞在一起,花色鼻间顿时充满秋木析的气味。花色大窘,一时手忙脚乱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