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妖魔小丑,还敢在此胡说八道。”一名弟子喝道。
蓝灵于空睡下,嗤然笑道:“小娃儿,念你年幼无知,寡人今日就不与你计较。这些不光彩的事,那些披着正义外衣的伪君子又怎么会让你们知道呢。当年天泽之变,龙啸门男女老幼全被杀害,你去问问是谁干的?”
“师傅······”那少年转向幽渊道。
“义,别问了。”幽渊冷冷喝道。
“他不好意思说,我替他说吧!当年御仙门掌门灵虚为陷害仙莹现任掌门邹子仁和其师弟连渊明,勾结龙神谷大将赤水风侯屠戮龙啸门,致使天泽惨剧。这自然又是另一惨故的原因。小娃儿,想不想听,很有趣的哦!”蓝灵嚣狂笑道。
下界仙人以上级别的领头人物俱是银牙紧咬,恶狠狠地瞪着他。
“小娃儿,在你们御仙门,曾发生过两次最不光彩的事。第一次是在一千多年前,你们掌门善水仙人,为反对大弟子御麟真人和妖狐仙莹之间的爱恋,联合天下修真门派围攻御麟,最后不但没把他擒住,反被他杀得溃不成军。”说到这里,蓝灵讪而一笑,望着那名弟子续道:“你知道最后正道是怎么结束这场战斗的么?”说着他笑着望了望铁青着脸的幽怨一行人,道:“他们竟然挟持灵力被封的九尾做人质。御麟真人为救仙莹,甘愿受死,条件就是换得九尾生。只可惜,那些正道背信弃义,在御麟死后,依旧要赶尽杀绝。要不是最后九尾仙莹的封印解除,只怕现在也就没有什么仙莹山仙莹门了吧!呵呵!若说你们正道光明磊落,胸襟宽广,只怕这些词都用错地方了!当年要不是天狐仁慈,你们御仙门也就像龙啸门一样从天地间消失了。若要真说这仙莹是你们正道圣地,寡人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仙莹山乃是御麟真人为纪念天狐仙莹命名,一个门派为了一只妖而立,并成为领袖,还被人尊成神圣,哈哈······真是好笑。小子,今日寡人高兴,再告诉你个秘密,你们一直顶礼崇拜的仙莹掌门的身世。”说着蓝灵又望了幽渊等人一眼,呵呵一笑。
“你们一直崇敬的仙莹掌门其实是御麟真人和天狐仙莹的孩子。当年仙莹在绝望中将御麟带回青丘山,用自己毕生修为挽救了御麟,在弥留之际,却发现自己已经怀了御麟的孩子,便又用自己的元神以及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护住孩子,邹子仁是活了,可是仙莹却魂飞魄散,为了救这两个男人,抛弃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然而反观你们正道,恬不知耻,直到禽兽不如的地步。三百年前,要不是御麟真人制止邹子仁和连渊明,只怕你们御仙门就又要完一次了哦!呵呵!这还真是讽刺,千年之前,老爹鏖战天下,娘亲终止这场杀戮,千年之后,儿子血战天下,老爹制止这场诛杀。”
“当年,天下修真比武不过,便施蛊害人,致使御麟带着三弟子灵松子返回仙莹,于是便有了灵虚等人诬陷他们之举。不过可惜,灵虚那般废物,死也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能抵抗同盟围攻,并杀得他们闻声色变·····”
“住嘴······”幽渊吼道。
“呵呵······怎么,被人揭了伤疤便生气了啊!不过你不是寡人敌手,生气也奈何不了寡人。”蓝灵笑道。
“是吗?今日我就要你这妖皇魂飞湮灭。”幽渊冷冷道。
“哎哟,我好怕啊!哎!不好,白月还在等我,若再不回去,会被她骂的。”蓝灵笑道。
“哧”的一声,幽渊提剑冲出。
“啊,该回去了。”蓝灵嗤笑道。身形倏忽一闪,“太慢了。”下届被围住的几名小妖已不见踪影。“哈哈······寡人去也,我们很快会见面的,正——道。哈哈······”转瞬间,笑声已在千丈开外。
“啊——”幽渊仰天狂呼,仙剑顺手一划,下界十多名无辜百姓瞬时化着肉泥。
“你疯了吗,幽渊?”一名橙衣女子叫道。
“我若不杀了他们,这些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御仙门将如何立足天下?”幽渊冷冷道。
“幽渊仙人杀气太重······”
“你少在这假慈悲了,洁······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幽渊,你冷静点。”一位青衣男子喝道。
“师兄,我······如若不杀他们,我们御仙门又将如何立足于世。”
“用风咒‘烟消云散’消掉他们这一时间的记忆。”
“喂,老和尚,你拉着我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要杀了那班混蛋。”星助嚷道。
“臭小子,安静点,你这样去等于送死,知道吗?要报仇,以后再说,人恶自有天收。”
“如果天不收呢?”
“时机到了,和尚来收。”和尚斩钉截铁道。
星助稍微冷静了点,冷冷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
“臭和尚,本少爷要走了,再会。”星助朝后淡淡摆了摆手。
和尚凝视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笑道:“真是有趣的小子,真期待,会成长到什么程度呢!”
星助经过方才之事,心绪烦乱之极。每当这时候,他总喜欢坐在小溪旁发呆。任轻风拂过脸颊,任小鸟在身旁吵闹,听着泠泠激水,嗅着野外异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般坐着,任时光流逝,太阳西落。
云霞满天,如烈火堆聚。杳渺的天边,有一群归鸟在静寞地飞行。晚风拂拂,带着一缕莫名地冰凉。
星助打了一个寒噤,忽从怔愣中憬悟过来。望了天边一眼,西天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霞光。幽蓝的天空若潭水一般清湛,抬头可以清晰的看见几颗星星在闪烁,他淡然一笑。
忽而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骤变,骇然道:“啊,完了,这么晚了,东西还没买,回去定会被痛打一顿。”说着他若疯了一般发足狂奔。
待他回到空之屋,天色已经大暗。
他小心翼翼地翻过墙垣,四下扫视一眼,屋内黑漆漆一片,没有燃灯,似乎都已经睡了。他长舒了一口气,怀着一丝侥幸欲偷进房间,然而方甫踏入客厅门前,屋内的灯便亮了。
咯吱一声,厅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