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的动作带着狠意,而时听瓷白的脸蛋刚好近在咫尺,湿润的唇瓣因为惊讶而微张,祁粲猝不及防,一瞬间轻轻擦过。
祁粲的指腹猛地蜷缩了起来,开始发烫。
整个机舱内很希望这对结婚的人们陷入了疯狂前的宁静,“!”
时听:“!”
三秒后,心脏狂跳的祁大少听见了小哑巴恢复的心声。
——「啊啊啊啊啊!」
——「有骚货!!」
祁大少震怒。
他偏要!
——「淫魔来袭!!」
时听震撼地惊呆在原地,看着祁粲突然清晰放大的英俊五官,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冷冽气息,耳边震耳欲聋地播放着他那两句话,唇边颊旁那一触即分的地方莫名开始发烫,以至于她有好几秒钟心声空白——
然后终于撕心裂肺地抱紧自己:啊啊啊!
——「他好骚啊!」
祁粲:“?”
心声完全恢复了是吧?
…这就管用了?
只是这样轻轻相贴,飞快地擦过一瞬,竟然就解除了她这次的音效。
…祁大少一时竟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应该觉得放松和释然,但是似乎又没那么愉快,以至于他的大脑飞快地过了一遍刚才的触感。
那一秒钟的接触非常快,但是因为过于近了,他们皮肤相贴若即若离,他的唇角仿佛清晰记住了一秒的触感。
温热,柔软,浮动着淡淡的甜香。
看来他的推测是正确的,上次的拥抱不管用之后,就需要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才能消解。
那下一次…。
下一次…。祁粲不动声色地忽然换了个姿势。
她怎么没声了?
…终于像个正常女孩子一样害羞了?
还是终于想起他是她的未婚夫,一个年轻的、正当年的、优越的男性?
祁粲唇角一勾,而且是她觊觎的肉体,她……
——「他怎么能突然发骚!不讲武德!这是骗、是偷袭!」
时听眨了眨眼,眼前都是刚才的画面,心脏怦怦跳,心中终于呐喊出声。
“…”祁大少冷呵一声。
转头,瞪了她一眼,要是时听这声音是用嘴发出的,他倒是很容易堵回去——但是她的心声无论怎么喊,都只有祁粲能听见。
…他不跟她一般计较。
总裁带着几分阴狠转回了身,把自己微微发烫的指尖捏成了拳头,平复自己刚才失衡的心率。
说谁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