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的星儿真是长大咯,有了喜欢的人了。”
既然爷爷知道了罗弦,想必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两人门不当户不对,可听起来,爷爷好像不是会反对的样子,好奇怪。
“爷爷……”
“好了好了,回来这几天也没出过屋子,星儿陪着我到外面转一转吧。”
她点头应是,找来轮椅,在管家的帮助下让爷爷坐上轮椅,由她亲自推出了司徒家的大门。
外面的阳光真刺眼,但是空气很新鲜,看起来天地很宽广。可能哥哥就在这片天空下的某个地方,也像她一样正在看着这片天。
有的事啊,不去想就不痛。
“记忆会一直在,痛苦的就让它沉睡。”二哥走在她旁边,她静静地垂着眼帘不说话。
四个人就在司徒家的私人大花园逛了逛,爷爷见她心不在焉的,无奈地笑了笑:“管家,推我回去吧。”
她推着轮椅的手顿了顿,又听爷爷说:“星儿,你跟你二哥逛一会儿再回来,他有话跟你说。”
她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二哥,但二哥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听爷爷的话,她只好松开手,看着老管家推着爷爷不慌不忙地慢慢走远。
“有什么事?”她顺势坐在喷泉水池边,不再往前走。
二哥不介意地陪她坐下来,好像是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才开口说:“星儿啊,其实你哥哥她……没有离开。她……就在C市。”
她眼睛猛地瞪大,激动地问:“那他怎么——”
“其实,应该说她是你姐姐才对……”
姐姐?!什么意思?
“你哥哥他的父亲,也就是我们俩的大伯,他的妻子柳华在他们一起逃亡之后生下司徒御,而司徒御却不是男孩子。只不过她从小女生男相,性格也不像女孩子一般腼腆、柔弱,所以爷爷当初在看到她时先入为主地认为她就是男孩子,把她带回家。然后在司徒御刻意的掩饰和隐瞒下,这么多年来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性别有差。可能是我们眼拙,也可能是我们从未想过要怀疑,但她能做到这么多年不露一丝马脚,我真的很佩服她。”
她怔住了,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哥,是女生?
而且,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这突然而来的一大串信息,她一时无法完全接受。
“或许,她经历的苦痛,比我们都多得多。她只是不说。”
是啊,哥哥总喜欢笑着面对所有人,好像没有什么事是可以让她哭、让她表现出她脆弱的一面的……尤其是当哥哥面对她的时候,就更不会了。
也许,她应该长大了,学着坚强,学着一个人去面对。
“现在她正以女人的身份活着,而且活得挺好,就是那次咱家企业面临倒闭危机的始作俑者——一天公司的总经理,柳御莞。”
她心中的惊讶更甚,这么说来,哥哥参与了整垮司徒企业这件事?
“一天公司没有董事,更没有董事长,你哥哥作为总经理她就是最高权力的持有者,所有的决定都由她亲自下,包括……”
所以,是哥哥策划了一切,目的是整垮司徒企业。可是,这是为什么?她想不通……
“还记得我刚才说大伯和柳华逃出去吗?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要不是我有心去查,这事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提起……”
二哥一字一句地讲述着前尘往事,现在脑海中的声音却感觉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
哥哥不是哥哥,是姐姐。不,也不是姐姐,她是……她是谁呢?
见司徒星突然落水,柳御莞也是大惊,立刻把外套脱下扔在船上,毫不犹豫地“噗通——”一下跳下去,情急之下完全忘记司徒星是会游泳的这件事。
司徒律虽然也急,但他知道自己下去只是添乱,于是拉着她们的船划回岸边。下了船,他抄起柳御莞的外套,焦急地张望,但湖面始终平静无波。
被淹在湖中的司徒星呛了两口水,想要自救,小腿却突然抽筋,这会儿别说自救,就连凫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艰难地睁眼,只看见一片模糊的景象,周围是黑暗,上面是刺眼的光。她想,她就要死了。
她忘了有个人绝对不会让她死!
柳御莞努力在暗黑的水下睁大双眼,不管这样的脏湖水会怎样伤害她的眼睛,苦苦寻觅了一会儿,终于看见司徒星正在不断下沉的身体。她奋力往下游去,无视水对身体造成的压力和阻力,她一定不会让她死!一定不会!
近了,更近了。她终于抓住了司徒星的腿,使劲一拉,司徒星的身体便有了向上浮的趋势。她一只手紧紧搂住司徒星,另一只手努力拨开湖水,双腿不断摆动凫水。
司徒星在水下这么久,差不多断了呼吸,毫无迟疑地,她吻上了司徒星的唇,将自己仅剩不多的氧气全部渡给她。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