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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乍现。
照着往常惯例。
丫鬟小厮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
大丫鬟秋月跪在床铺跟前的塌上,小声呼喊:“大少爷,醒来。”
大少爷西门蹇一动不动。
秋月见没有动静,便又喊了几句。
哪知床幔里的人依旧没有理会。
她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掀开帘子,一张红若大虾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秋月吓了一跳,伸手一摸。
呀,好烫。
“来人,救命,大少爷不好了。”
“什么,大少爷不好了?”守门的小厮急忙挤进来,查看情况。
秋月推开他,急忙喊人去叫医者。
想了下,又让人将守门小厮绑住。
“阿狗,昨晚是你守夜,少爷病成这样,你都没有察觉吗?”
阿狗立刻摇头:“没有。”
秋月又问:“那是有人潜入府中,将少爷害成这般模样?”
阿狗吓住了,半晌后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回秋月姐姐,我昨晚可是一眼都没有睡,瞪大了眼守着的呢,你可不要平白冤枉了我?”
等等,不对,想起来了。
子时时分,他好像回偏房小睡了会。
思及此处,那小厮吓出一身冷汗。
他望着秋月,暗忖必须将从事隐瞒到底。
两人正争执,医者终于来了。
他摸着山羊胡须,身后的小徒弟立刻打开药箱,拿出脉枕。
一番诊脉后,医者摇摇头:“西门大少爷服用太多壮阳药物,导致强阳不到,没救了,你们准备后事罢。”
丫鬟小厮听到医者的话,哭成一片。
西门蹇的夫人林氏闻讯赶来,拿着帕子捂住眼睛,做出哭泣的模样。
心里却是喜开了花。
她十六岁就嫁给了西门蹇。
为了给他生儿育女,林氏吃尽了苦头,虽然没有生出一个儿子,但也为西门家养出一个好闺女。
本以为日子就那样了,再多努力几年生个儿子,也算凑齐一个好字。
哪知西门蹇在外,被青楼一狐媚子勾了心,两人混在一起,日日不归家。
林氏当时气不过,喊着家丁,将那妇人卖到外地,她没有料到,自己这一手,彻底让夫妻关系走入死胡同。
西门蹇故意与她作对,隔一段时间就抬一个女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