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点点头:“对,我也正想说来着。”
这时,杜玉衡站起来,举手小声说道:“师父,如果天气转暖,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亳县?”
顾瑾眯着眼:“何以见得?”
因为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前往京城一事,她并没有告知自己新收的十八个徒弟。
罗家人和木氏他们应该也不会提及此事。
杜玉衡解释:“师父,雪灾后如果气温回升太快,或许会引发瘟疫横行,所以,徒儿在想,是不是得离开亳县?”
顾瑾望着那孩子,又问:“何以见得?”
她问话时,不苟言笑,杜玉衡压力倍增。
“是这样的,师父。”
“徒儿是运城人士,景元年,运城冰灾,冰灾后就是因为气温猛升,导致瘟疫横行,整个运城人,差不多死绝。”
“幸好家父有先见之明,带着家人在瘟疫之初逃出运城,但……”
杜玉衡说到此处,双眼微红,说不下去了。
那时他父亲想要说服宗族的人离开运城,不过没有人相信,又或者相信,但担心离开故地,求生艰难。
总之,最后只有他们一家五口离开。
失去宗族庇佑,他家如一叶扁舟在波澜壮阔的大海无依无靠。
这一晃五年多,只余他一人,苟且偷生。
顾瑾听到男孩的话,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记得去年在利州大山,冬雷乍现时,外公也提到过运城冰灾瘟疫一事。
想不到,自己新收的徒弟,居然有运城人!
听到杜玉衡的话,众人刚刚脸色还有一丝笑意的脸庞顿时阴沉下去。
李忠义喃喃道:“人想要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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