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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蒋曜就倚靠在门口,听见声响,掀起眼皮神情晦涩不明地盯着他。
“吓我一跳,”段添捂住心口,“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蒋曜没说话,视线跟着段添看他走到厨房接水喝。
段添一口气喝完,突然腰间一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
……
厨房,沙发,浴室,洗手台,落地窗,卧室。
蒋曜揩去段添眼角的泪,嗓音暗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尿就尿了。”
段添整个人陷进无意识地沉沦里,在天泛着鱼肚白透过窗帘洒进卧室,他听到蒋曜在他耳边说。
“我爱你。”
第58章番外
五年后,段添从KPL赛场上退役。
很多人都说,电竞选手其实就是吃青春饭,全盛时期就在那几年,后续的伤痛接踵而来,手腕儿的腱鞘炎,脖子的颈椎病,这些都会影响战队的比赛。
段添的颈椎病已经有几年了,从十七岁加入WK开始,他的颈椎就开始承担日夜训练的负荷,直到打了五年的职业,才终于坚持不下去,在医院疗养。伤痛的不止他一个人,甚至当年和他一起当队友的其他四个人,都因为过大过小的伤病退役,最后陪他在WK待的最久的,还是蒋曜,不过蒋曜已经在去年宣布退役了。
他当了WK一年的队长,身边是四个年少的新面孔,还好,十八岁的少年永远有勇往直前的热血和勇气,在临近段添退役时,WK获得了冠军,算是为他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没有遗憾的句号。
以前你要问段添,你的理想是什么?段添会回答说,打职业赢冠军。现在你要问段添,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想去新西兰养牛。”段添在退役时面对记者的提问回答说,引得现场内外的观众哈哈大笑。
只有蒋曜站在台下,饱含泪光地看着手捧冠军的爱人。
新西兰允许同性恋领证,他还记得很多年前他开玩笑对段添说,等打完比赛,咱俩就去新西兰结婚吧,那时段添怎么回答来着?
哦,好像是如果不分手就行。
这么多年,他俩感情一直挺稳定的,架当然也是会吵的,不过都是一些生活上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至于闹到分手的地步,不过蒋曜觉得归根结底于他俩都不是暴躁的人,在感情上你包容我我包容你,就这么平平淡淡又温馨地度过了好几年。
现在他听见段添想去新西兰养牛,没忍住从胸腔迸发出感慨地笑声,在裤兜里,他手指摩挲着棱角分明的戒指盒。
在去新西兰之前,他俩去了一趟北京。
段添还好在手机上提前问过陈千歌,他忙于比赛,一直都没有时间再去塔寨村转一转,好不容易退役想去履行和陈千歌看花的承诺时,陈千歌已经没在四川了,调到了北京中科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