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屯长所说的石闵,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冉闵。
冉闵是春秋时期孔子的学生冉雍的直系子孙,字永曾,小字棘奴,魏郡内黄汉人,据《晋书》描述,称冉闵“身高八尺,善谋略,勇力绝人,攻战无前”。
而《十六国春秋辑补》也记载,冉闵小时候父亲死后,过继给赵王石虎为义子,顾改名为石闵。石虎在位时,历任北中良将、游击将军,当时深得石虎重用。后来他推翻羯人统治建立冉魏,把名字改回冉闵,他是我国历史上拯救汉族人民的大英雄,这是后话。
至于苏亥与冉闵的情义,要从多年前说起。
苏亥是赵国中山人,家族属于当地的望族。苏亥在很年轻的时候曾受赵国的羯人欺负,还差点丧命。
冉闵,即当时的石闵,利用自己是石虎义子的身份从羯人手中救了苏亥一命,从此,苏亥就认为,自己这条命是石闵给的,对石闵忠诚无二,二人更结拜成生死之交,以兄弟相称,苏亥曾立誓对石闵生死相随,成为石闵手下的参将。
秋月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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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3)
后来随着交往的深入,苏亥了解到石闵对汉人非常同情,对羯赵石虎残杀汉人的恶行深恶痛绝。
同是汉人,虽然服务于羯赵政权,苏亥也有救国保种的念头,二人惺惺相惜,一直在寻找最好的时机让汉人翻身,免受胡人的欺凌。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屯长想,太子那边,以后再找机会去巴结,留得青山在,哪怕找不到绝色女子进贡?
于是,他眼睛一转,立刻趋上前,巴结地附在那参将的耳朵旁边耳语:
“参将大人,小的知道你长年征战,为国尽忠,非常辛苦。你看,这两个汉女虽然满脸污垢,但回去洗干净,绝对是好货色,特别是那个扎着簪子的,”他用手指了指紫嫣:
“绝对是绝顶货色,她那身粉嫩的皮肤和饱满的胸,嘻嘻——”他暧昧地压低声音笑了笑:
“如果大人要是看得起小人,就把这两个双脚羊拿去用吧。”
那参将明显受落这番奉承,但面子上好像过意不去,说:
“这怎么行啊,这是你帮太子搜罗的绝色,我怎好横刀夺爱啊!”
李屯长讨好地说:
“我跟大人这么多年的交情,谁跟谁啊,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话呢?反正我也没有预先禀告太子会送双脚羊到东宫,既然参将大人不嫌弃,就请笑纳吧!”
那参将还是孤傲地瞥了屯长一眼,勉为其难地说:
“好,既然李屯长一片盛情,本参将也不想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这两个双脚羊我就带回府了,我会记住你的好处的。”
“谢谢参将大人,还望参将大人日后有机会,在石将军面前给小的多说两句好话,我知道石将军是您的兄长,你们二人是生死之交,你的话一定是最有用的。”
“好,以后有机会,本参将会帮你在石将军面前说几句好话。”
“多谢参将大人,多谢。大人如果急着回家,就先请吧!”李屯长在马上哈着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嗯,那本参将先谢过了,告辞!”向后面一挥手,大声吩咐:
“小宝,找几个人把这两个双脚羊拉回府中!”然后,头也不回地策马向前奔。
那个叫小宝的副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汉人,他应了声“遵命”,指挥手下几个羯兵把紫嫣与灵儿推回参将府。
紫嫣与灵儿在铁笼里默不出声,说什么呢?命运此时已经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了,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被带去参将府的事实,况且,去参将府或许会比去东宫好吧,因为没有听说哪个参将喜欢把女子做成“人观”的。
当羯兵推着铁笼缓缓离去时,紫嫣与灵儿两人双眼一直望着那帮女俘虏,那帮女俘虏也望着她们二人离去,因为彼此都知道,这是生离死别了,能活着再见简直是奢望。
铁笼里面的紫嫣和灵儿都觉得无奈,不知道到了参将府,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呢?但是,这毕竟是不幸中的大幸,因为去了参将府,暂时就不用被用作做人观了。
至于那个参将将如何处置自己,那就到时再应付,反正情况是这样糟糕,已经由不得自己想怎么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