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田还缺不缺挑粪的,灵矿还少不少挖山的呢。”
“不缺,不少……”
“那就好,随我走走吧。”
“哎是、是。”
陈洲骅胆战心惊的随着云极往前走,脚步虚浮,心不在焉。
“陈执事脚上的鞋子是不是大了,走路好像不稳呐。”
“是、是有些大。”
“那就换双小点的好了,正巧,我这里就有一双小鞋,不如,送你如何。”
“宗主我错了!当初是我瞎了眼,刁难宗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是么,陈执事不提我都忘了,原来你刁难过我啊。”
“宗主开恩!我再也不敢了……我愿将功补过!”
“也好,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宗主尽管差遣,我陈洲骅万死不辞!”
“别紧张,小事一桩,只要你帮我盯着点徐傲古就行了,当他有一天欢喜得手舞足蹈的时候,记得来报于我知。”
“手舞足蹈?记住了!宗主放心,这件事我绝对帮您办得妥妥当当!恭送宗主,宗主慢走!”
当云极的背影远去,陈洲骅擦了把额头冷汗,嘀嘀咕咕的返回了执事堂。
从此他对徐傲古特别上心,没事就去嘘寒问暖,尤其对方的喜怒哀乐,仿佛都能牵动陈洲骅的神经一样。
冰魄峰,一如既往的寒气升腾。
峰顶终年铺着一层白雪。
四季轮回,深山内的景致交替变幻,唯独冰魄峰的冰雪不变。
不变的不止冰雪,还有云极窗台上的白骨花盆。
云极这位七剑宗宗主低调得很少出现在门人面前。
就连冰魄峰都很少离开。
他去得最多的地方只有藏书阁与观星殿。
又是一年春来早。
秦伍的脚步如同初春的绿芽般充满了活力,蹬蹬蹬掷地有声,走到宗主院子的门前。
刚要扣门,大门先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位面无表情胡子邋遢的中年人,这人背着手,慢悠悠的步出院子,扬长而去。
“梅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