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离低下头来心中担忧之余也有些放松看主子这个样子怕是心情不错应该是跟秦青珞有关的吧
只是对于司胤给他的惩罚陌离有些哭笑不得他竟然让他当着全军的面一人单挑军中所有的副将敢情他家主子还真把他当神仙看啊结果可想而知陌离虽是身上负伤但那些副将们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身上都挂了彩把那些个士兵看的一愣一愣的眼中对陌离露出那样钦佩兴奋的光芒陌离虽然不曾在意过这些但看向司胤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感激他知道怕是那日有人说他是司胤的狗时这个人已经在帐内听到至此全军上下再也不敢轻看陌离
粮草被劫司胤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说现在日子无聊了些让冥月他们的人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听的底下一群将军嘴角抽搐只是他笑眯眯的眼在底下众人身上一扫说的意味深长“你们都是能让我相信的人军中的希望不会连军中的纤细都找不出来吧?”
众人脸上一阵尴尬俱都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不找出隐藏在军中的奸细便甘愿领罚
看着这些将军脸色凝重的从司胤营帐鱼贯而出陌离皱皱眉“主子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头绪”
司胤挑眉一笑“知我者陌离也”
“那为什么?”
“这些将军呆在军营里没事做啊”司胤笑着坐下来“我是这么好的一个元帅他们想找事做我自然给他们事做啊!”
陌离眼中闪过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光芒旋即低头道“主子听说方宏神医就在附近我想……”
脸上的笑意凝了凝司胤慢慢的看过去“陌离你实话告诉我乔岑说了什么是不是我身上的毒毫无头绪?”
陌离艰难的看他一眼算是默认了
司胤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暗色却在顷刻间又燃起一丝笑意陌离一怔耳尖的听到有脚步声向这里传来“你去吧”他听到司胤这么说便低头躬身退下出营帐时与青珞擦肩而过
“谢谢”他低低的称一声谢心中在祈求若是方宏有没有可能将这两个人都治好
青珞的脚步一顿旋即用手挑开了帐帘
还没进去一个人就已经扑了上来那人懒散的没有穿上盔甲但肩上的护肩还是让她觉得有些硌人
“滚开没看到我拿着东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手上也使了力将他一把推了开去旋即单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案上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让司胤有瞬间以为自己已经不存在了就要陷入这样两泓深潭中
“吃饭”青珞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要走
司胤慌忙一把拉住她委屈的开口“就我一个人吗?”
青珞脚步一顿眼底慢慢泛起笑意来“我去叫陌离进来”
“陌离他出去了有任务”司胤一本正经的开口双眼却期待的看着青珞
“是吗?”青珞看他一眼神色有些淡淡既而眉微皱“顾司胤你当真没有什么瞒着我?”说着视线已经在他脖颈上划过她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隐约听到了方宏的名字有什么事是需要方宏的?
司胤嘻嘻哈哈一笑趁势搂住了她的腰身调笑着印上来一个吻“我可以瞒着天下人可不会瞒着你啊”如果说是自己身上的毒他眼神黯了黯既而心已经揪紧就算是身上的毒青珞我也不曾骗过你只是换了个方式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青珞狐疑的看他一眼却让司胤微微有些紧张
淡淡的推开他青珞垂下了眼帘“我还有事让秦痕进来陪你吃饭”
“不要”斩钉截铁的回答司胤双眼看着她眼光愈加的委屈“我只是想要和你一起吃饭就像……”丈夫和妻子淡然温馨的那种
青珞终于明白这个人有时候真的会让人无法拒绝无论他眼中的光芒是真是假可都让人只能心软下来
司胤想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一刻他和他爱着的人在雪花肆虐的黔北之地的营帐里吃着饭虽然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然而偶尔间眼神的交流暖暖的连心和身体都跟着暖起来他忽然想起了葡萄架下的那对夫妻他们过的是不是也像这样的一种生活淡然幸福
黔北那里自从冥月他们劫了司胤的大半粮草双方倒是又僵持起来
而九阙那边倒可以说出了几件大事
兵部尚书柳墨被参与冥月主帅沙图於有染宸郡王顾宸西请旨将柳墨查办羽成帝吩咐他全权负责而顾宸西带着人搜了柳墨的尚书府竟在一个花瓶中搜到了与沙图於来往的信件此番证据在前柳墨哑口无言只能耷拉着脑袋被打入了大牢
靖王就算有心要管也抵受不住九阙群情激奋愣是不敢向羽成帝说一句求情的话
然而他却隐约听到些风声说是顾司胤身中奇毒怕是命不久矣而如今的顾宸西很受羽成帝的赏识竟然以身体虚弱为由让顾宸西监国向来都只有太子或摄政王监国羽成帝此举很多人都大概有些明白了什么这些日子跑向宸郡王府自然是更勤了些
乔家的藏书楼里乔岑已经好多日没再出来过
乔迁带着饭菜无奈的过来看时叫了几声都没听到回应心中不由一慌忙推门进去看到的是昏迷在一大堆书上的乔岑
手中的饭菜‘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来人快来人啊……”
一大群人手忙脚乱的将乔岑抱回了他自己的屋子又是忙着烧水又是帮忙打扫弄脏了的藏书楼
乔迁一把脉便知道他是累的不行气血两亏让人掐着他的人中灌进去一碗参汤守了一会便叹了口气他继续去找那本医术心中也不免有些埋怨他那个早在九泉之下的爹到底是把那书放在哪了
乔岑醒过来时也已经过了一更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摆设愣了好半会才想起这里好像是自己的屋子猛地从床、上坐起他挣扎着要下地他还没找到那本医术怎么能待在这里
只是身体明显的虚弱他跌跌撞撞的下床手在床边的案上一扫将放在那上面的碗‘乒乒乓乓’摔了一地碗中还没喝完的参汤在地上以一个诡异的弧线慢悠悠的淌去流向他屋子里的一个角落
没有像其他地方那么平整那里有些疙里疙瘩像是被什么不知轻重的人粗暴的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