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逸云沮丧落寞的背影,白震鹏懊悔不已,又不知如何补救,只好眼睁睁看逸云离开。他跌坐在石椅上,手指插入头发,除了理不清自己的行为外,还有深深的抱歉。
一回到房里,关上门,逸云的坚强全崩解了,她不争气地爬在床上哭起来。
她爱上了白震鹏,爱他的一切一切。他对亦桐的悉心照顾、他在下人前威严又不失歉和、他对事业的努力、他的霸道、他对她的照顾,一切一切她都爱。
她爱他的缺点,也爱他的优点,爱得走火人魔、无可救药,何时产生的情愫,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她不能告诉他,因她现在是男儿身,若让他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他会震怒,将她辞退不算,说不定还会一状告到她父亲那儿去。而一旦父亲知道她假扮男人去找工作,会更加内疚、自责,无论如何她不能冒这个险。
而且从白震鹏执意要求聘用男老师及游戏人间的态度看来,想必他前次婚姻一定不美满,他也受到极大的伤害。 逸云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浴室,洗净挂满泪痕的脸庞。
洗好澡,她解下隐藏身份的束缚,披散已至肩头的发丝,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无底洞,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从那晚后,报纸常有白震鹏的花边新闻出现。
一会是名模特儿,没几天又换成影星、歌星,也有娇贵的富家女。媒体不断的揣测,商业巨子白震鹏是否有再婚的打算,众人都很好奇,哪一位小姐能中选,成为白氏企业的总裁夫人。
逸云看一回,心就绞痛一回,但她没有把这种心情表现出来,依旧将全部心力投注在工作上。
她依旧敬业,不迟到、不早退,配合着工作人员,但眉宇间总不经意间流露出忧愁。
今天的工作终于告一个段落,逸云吁了口气,背起她的帆布袋,一疲倦的准备离开片场。
“逸云,愿不愿意出去逛一下?”典刚走过来询问逸云。
逸云,想了一下,对典刚一笑,“好啊!有何不可。”
夜晚的海边,带有浪漫的气息,凉凉的海风迎而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逸云伸了伸懒腰,“哇!好舒服。”
“你有心事对不对?”典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没有啊!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逸云不愿意承认。
“逸云,别骗我,说实话吧!”
“我……”逸云望着雾蒙蒙的海面,不知如何回答。
“逸云你为何女扮男装应征亦桐的家庭老师?”
典刚这句话恍若在她而前丢下了一枚炸弹,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我……你……”
“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是吗?”典刚抬头问道。
逸云依旧无法作声,张着清亮的眼眸看着典刚,典刚自顾自地说道:“你的神情、一些小动作,都在不经间露出女性神态,我早就怀疑,但不确定。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你的袋子里发现女性的衣物。我才肯定我的猜测。”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揭穿我?”逸云深感疑惑。
“我也不知道。照理说,震鹏是我的朋友,我应该要揭穿你,不让你继续骗震鹏,但我总觉得你可以把震鹏从他前妻——陈妮带给他的伤害中带出来,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为何要这样做?”
“好吧!反正你已经知道了,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当初,我急于找到一份工作,看到白大哥的征人广告,一时冲动就女扮男装来应征,没想到竟然录取了,原本家庭老师的工作十分单纯,到时恢复女儿身并不算太难,没想到会拍了广告,现在……”逸去烦躁地轻抚头发,“陷得太深,不知道该怎么收尾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目前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典刚,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白震鹏吧?”逸云有些担心。
“要说我早就说了,不会拖到现在。我是你的最佳战友,不会揭穿你。若你需要帮忙,我也很乐意尽棉薄之力。”
“典刚,我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才好!”逸云由衷的感激。
“嫁给我怎么样?”典刚故意问。
逸云看着典刚恶作剧的脸,捶了他一拳,典刚直呼痛,“逸云,你很泼辣啊!将来看谁敢娶你。”他抚着被敲疼的手臂。
“活该!谁教你说话不正经,这不过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小意思而已。”
“好了,算我错,你肚子饿不饿?”
“饿死了!走,咱们去吃饭。”逸云站起来拍了拍沾满沙的裤子,“先说好,这顿饭我请客,谢谢你的谅解。”
“OK,就当封我的嘴好了。”逸云很高兴地挽着典刚的手臂,一起去填饱已发引严重抗议的肚子。
与亦桐相处了一段时间后,逸云发现,其实亦桐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孩子。由于父亲太忙,较少时间陪他,又没有母亲的照料,使得亦桐思想较为早熟,很多事实在不是他这年龄应该知道的。
今天没有通告,逸云吃过晚饭就到亦桐的房间。当她走进亦桐的房间,他正坐在书桌前翻一本图画书,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好寂寞。逸云不由得心痛起来,她走到亦桐后面轻唤,“亦桐,在看什么书?” 亦桐一听到逸云的声音,立刻转头,可爱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