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听了半晌,方知他们交易完成了!
就在自己不知不觉睡得迷迷糊糊时,那些香烟都流通出去了?
左润冬,果然不是一般的阴险狡滑,他虽让自己加入帮派,但也有办法让她避开交易。
她看到他喝了很多酒,然后由吴媚扶着出去了。
回到别墅,冷秋随便吃了东西,上楼去。主卧里面依然有声音飘出,暧昧至极,冷秋一转身,去了另一间房。
次日跟他去了公司,早餐吃得少,不到十点就饿了,便到外面去买小吃。
到了包子铺,却不见店主,只听里间传来阵阵捧棍相击,拳打脚踢声。
冷秋好奇地绕过雨棚下面的包子笼屉,顺着又黑又长的过道走了进去。
进入视线的是一位男孩坐在地上痛哭,店主膀大腰圆,光臂握着一根粗长的擀面杖。脚边矮矮的茶几,有一个玻璃制的水壶式器具,上面延伸着几条透明的管子,还有锡纸,打火机,以及小袋透明胶袋装的白色晶体。
那就是:冰毒!
这男孩是店主的儿子,一直以为他瘦。却不想染上了毒瘾。
“我打死你!”店主背对着,并未看到屋里来人,只不停地捧打儿子。
男孩眼神涣散,边撕扯头发,边大喊:“爸爸,给我,给我猪肉,我难受啊……”
犯罪份子为了更好的流通毒品,一般都把冰毒、摇头丸,称之“猪肉”“摇摇”。
男孩像疯癫了一样,猛地朝他父亲嗑头,“梆梆梆”,嗑得额角流出血来。父亲长长地叹气,深陷的眼窝浑浊了起来,“苍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赶快送去戒毒所吧。”屋子里突然传来轻轻一声,店主举起的棍棒蓦然停在半空,转过头去看是谁。
冷秋不忍再看下去,把所有钱全放在几上,从笼屉里捧出两个热包子,飞跑在街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心痛,这么愤怒,这么憎恨,她真想掐入那个姓左的!就是他,就是他,让这些害人的毒品流通到酒吧舞厅,坊间百姓,害死了不知多少人!妻离子散,胎死腹中,家庭破裂……
她左一口包子,右一口包子。心里愤激:左润冬!左润冬!我跟你没完!
“扑通”一声,走着走着,她突然往前一扑,狠狠跌了一跤。
啃咬了缺口的馒头,东一个西一个,摔在眼边不远的地方。
而她的脸正吻在那双油亮的皮鞋面,左润冬扬了扬眉,俯视爬在地上的傻女,“这么激动,要给我行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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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到何时(二十七)
是啊,给你磕头,是提前给你送终呢。冷秋心里诅咒不停。
“又去买包子吃?”见她不说话,他扫一眼那滚落的两只雪白,于是就采取了自问自答:“你不怕买到臭猪肉馅的?”
他此时说的话,跟他所卖的海洛因一样,都是那么毒!
冷秋坐了起来,双手抹了一把脸,找到那两个白白胖胖的包子,拿起来放在嘴边,猛地低头大口大口咬起来。
“冬哥,小姐她怎么了?”他的人都到了外面停的一台车边,小虎打开车门,忍不住问了声。
左润冬下意识侧过脸去看冷秋,她兀自软在地上啃馒头,鼓着嘴,满脸的委屈。他俊眉一扬,淡淡道:“她在生气。”
视线飘过去,落在她的馒头上,脏兮兮的,他不禁皱了皱眉。
看了下手上珍贵的腕表,左润冬仍是下了车,朝她走过去,“冷小姐,地上坐久了,会有虫子咬。”
冷秋哼了声不理他,自顾自吃她香甜的包子,再脏,这也是粮食没有毒。
“把她拉起来!”左润东瞧她脸色不靓,叫来几人七手八脚架住她胳膊带起来。
小虎见老大为了愁眉苦脸的她又要在此逗留,心里很急,他举目远望,见天边日落西山,便小声提醒道:“冬哥,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