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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2页)

云二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想了想才摇头道:“算不上。”她既然在黑宇殿做事,自然也杀过人,也利用过别人帮自己做事,这种事谁都可能做过,谁都可能遇上过,就如他所说的成王败寇本就如此。她自始至终对他有所怨恨的只是他对云娘的残忍背弃,以致令云娘郁郁而终。

悄悄松了口气,乾白脸上露出微笑,手上却极轻柔地为她洗去背上的血污。都是擦伤,因为没处理,天气又热,轻的地方虽然结了痂,但严重的已开始出现脓血。若不及时上药,即使是这样的伤也会要了她的命。只是包袱中的金创药对这种伤没有用处,唯有等天亮去寻点草药来给她敷上。

一阵风从林隙间吹过,云二不由打了个寒战,提醒着乾白眼前的云二已不是那个身怀武功的女子,如果在这冷水中泡得过久,必然要生病。忙摒弃心中杂念,加快了帮她清洗的动作。

4 山居

次日,云二从乾白怀中醒来时,天已大亮。因为背后和手上的伤,她一晚上都是侧躺在乾白腿上,她起身时,乾白的腿早已麻痹。但乾白却不以为忤,只因他发现他竟然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早晨她在他怀中醒来的这种感觉。

等他腿上麻痹感消散,两人并没有立即启程,乾白执意要先找草药为云二敷治背伤。待一切都做妥当,已是中午。

因为伤处日渐好转,两人的行速也一日比一日快。在第四日上,眼前终于出现了人走出来的小路。原来乾白说的两日可见人家,那是针对正常人来说,至于受伤的他们,能四天走到已算不错。

顺着小路走下去,渐渐出了密林,两旁树木转稀,多了山石和茅草。最后,绕过一棵巨大的古木,眼前出现一座简陋破旧的土屋。一条溪流从屋前潺潺淌过,流向远方。

“会有人住吗……”云二怀疑地问,语音未落便已有了答案。在土屋前方的空地上,几件洗净的旧衣正在横架的竹竿上随风飘荡。没有人怎么会有衣服?

乾白微笑道:“我上次来时,这座房子刚修好,正赶上一对小夫妇成亲。”一切好像都是昨天才发生的事,眨眼间已物是人非。他还记得看到那对新婚夫妇幸福甜蜜的样子,小丫头还曾羡慕地吵着要他娶她,他应允从黑雾泽回去后就办大礼,谁想到……

看到他眼中的柔软,云二的心仿佛被什么给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去猜想当时他和乾明明相处时的情景。可以肯定的是那定然是极美好的回忆,美好到让他忘记了乾明明的背叛。是否,爱上一个人,就连那人的背弃也可以轻易原谅,便如他之于云娘,乾明明之于他?

说不上心中莫名其妙的苦涩来自何因,云二狠狠别开头,目光冰冷地看向头顶的烈日。想那么多做什么,离开此处他们便分道扬镳,她不再就云娘的事向他报复,更不必理会他是否会为乾明明心伤,走到如今,她也有些明白感情上的恩怨的确不是外人能插上手的。

乾白敏锐地察觉到云二突如其来的疏离,回过神时恰看见她眸中的冰冷,心中一震,竟然有些慌乱,“若儿?”伸出手,他仿佛想抓住什么似的紧紧握住了她的左手。

云二笑了笑,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淡淡道:“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天。”她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自遇见他后就一直不大对劲,而且可怕的是她似乎隐隐知道原因所在。

乾白皱眉,看着她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心中的不安更甚。究竟他在害怕什么?这种害怕的感觉早在他成名后便已消失了,即使是遇到最强悍的敌人,他也只是感到兴奋,而不是这样的恐慌。

“走啊,怎么了?”拉了拉没有动的乾白,云二笑问。她不迟钝,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只是那和她应该没有关系吧。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找一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然后打听出去的路。

“若儿。”乾白无法忽视那突然而来的不安,看她笑得没心没肺,不由一冲动,在她应声回望自己的时候,俯首在她唇角轻轻印下一吻。

“呀!”云二措手不及,那轻若蝶翼的一吻竟然将她闹了个面红耳赤,即使赤裸着身子在他面前也没这么狼狈过。

是了,就是这样。乾白蓦然愉悦地笑了起来,心中郁气一扫而尽。他终于明白他是不喜欢她那一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抛在一旁的样子。还是现在这样好,会脸红,会瞪他,即使是满眼恨意也甚于没有任何情绪。

“你……”云二欲待发作,但见他已得意地翘着嘴角迈开了步子,而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唯有着恼地一跺脚,便被拖着往前去了。

走近他们才发现前方土屋的门是开着的,一眼便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况。屋里坐着一个老妪,黑民打扮,包着破旧的青布头帕,正在叽里咕噜地哄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娃娃吃饭。发现两人,脸上显出吃惊的样子。

两人忙露出友善的笑容,乾白上前道明来意,老妪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且热情地招呼两人进屋。

两人在屋内的长凳上坐下后,老妪便转进了灶房,听到里面传出锅铲撞击的响声,云二知道她是去为他们准备吃食了。

“你对她说什么了?”她问,目光却不由被那个瞪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的小娃娃吸引了去。长得说不上好看,但眼睛黑溜溜的很机灵,穿得也干净。想着,她不由自主对小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同时伸出左手去摸他红扑扑的小脸蛋。

“我说我们是兄弟,是奢香城里的人,出来打猎时与家人走散后不小心摔下了山崖,受了伤,又迷失在了林里,找不到路出去。”看着云二逗弄那小孩,乾白一边道,一边忍不住猜想如果她怀孕了必然不会再做男子打扮。然后又不由自主想着她生的孩子应该长什么样子,无论男女都必然很好看吧,因为她自己就一副宜男宜女的容貌,刚强中透着妩媚,俊逸中透着秀美,性子也兼具了男子的坚强和女子的柔韧,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雍容优雅。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让这样的女子心甘情愿地为他孕育子嗣呢?想到此,他莫名地烦躁起来。

云二哪知他在转着这样的念头,竟然还兴致勃勃地打算用一只手喂那个小娃娃吃东西呢。

“我觉得那个老婆婆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她随口道,注意力却没落在乾白身上。那娃娃对云二似乎也有好感,竟乖乖地吃下了她勺子中的稀粥,让她笑得更加灿烂。

“嗯……”乾白突然有些尴尬,顿了顿才道:“你不应该叫她老婆婆。她,嗯,她是那个我开始同你说的那对新婚夫妇中的新娘子,这娃娃是她儿子的小孩。她……恐怕对我还有点印象。”那老妪其实不过四十岁,因为山里生活清贫劳苦,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像是五六十岁的人。乾白其实比她还大上二十多岁,难怪他会觉得不自在。

这一次云二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身上,怔怔地看了半天,而后突然大笑起来,“我知道了,她恐怕是在猜想你究竟是老不死的妖怪还是上次见的那个人的儿子或是孙子。”人家小夫妇都老成这样了,他还是老样子,怎能不让人心生疑惧。

见她笑得开怀,那小娃娃竟也跟着格格地笑了起来。独乾白一个人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唯有无奈地看着她灿烂的笑颜,眼中浮起温柔宠溺的神情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的时候,年龄也会成为非常严重的问题。

女人的丈夫在前年进山砍柴时不小心被自己的斧子伤了腿,因为没钱医治,拖了几个月伤势恶化,死了。女人只有三个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都进了诃蒙阿骨丹酋长家做长工,只有老大和媳妇以及孙子与她住在这里。

从乾白口中云二了解到,诃蒙也是黑族的分支,黑族的主支是分布于穿云峰以南包括紫云、黑洞、大水口以及龙里等大片地域的苗灵人,黑族的族长大是出于此系,此任的族长即竟阳卿家的大夫人也是苗灵女子。而凡掌控黑族顶端权力的人物均以黑为姓,比如说黑尉阿布,还有九大长老以及历任族长。

山中少有客至,女人晚归的儿子媳妇见到两人都极高兴,竭尽所有地招待他们。饮食虽然粗陋,但比起无盐无味的野食可要易入口得多了。吃过饭,天已全黑,女人的儿媳去为他们俩张罗睡的地方,剩下的人则搬了两张长凳到屋前纳凉。

乾白和女人以及她的儿子用当地俚语闲聊,云二听不懂也插不上嘴,便逗弄小娃娃玩。然后乾白告诉她,这个娃娃叫春芽,女人叫山妹,她的儿子叫阿昌吉,媳妇叫水妮。看见云二喜欢春芽,母子俩都很高兴,一边和乾白说着话,还一边冲着云二憨厚地笑。

后来,玩累了,春娃就偎在云二怀中睡了,云二则靠在乾白身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星罗棋布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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