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整个淮南诗会,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首七言绝句,对仗和格律并不出众。
但满腔豪情和意境却跃然纸上,令人无不叹服。
“好诗!当真是好诗!”
“涓之兄不愧是涓之兄,竟能做出此等好诗!”
“淮南庞涓之,大才也!”
听着一众称赞,庞涓之却是摇了摇头,道:
“都是此酒!我庞涓之此生从未饮过如此美酒!”
“若非此酒,焉能做出此等诗篇!”
听闻此言,众人当下便是一惊。
要知道,庞涓之可是嗜酒如命。能得他如此称赞,该是何等美酒?
当下便抛去心中偏见,细细打量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诸位兄台,你们看,这酒瓶和酒杯,竟如此精美!”
“再精美又如何?依我看,这酒瓶上的字,才是价值千金!”
“诸君莫要纠结,且闻一闻,此酒竟有如此浓烈之酒香!我先一干为敬!”
“好酒啊好酒,如此烈酒,不愧为英雄醉,当真只醉英雄!”
“才子酿也不错,喝完之后,竟真觉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
“红袖招偏温润了些,我喝不惯,还是带回家中送予娘子。”
众人议论纷纷,可无一例外,均是赞叹之声。
这些声音落入张退耳中,让他脸色愈加难看,心中更是发苦。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柳记的配方没问题!
那张涛给我的配方一定是假的!
恍惚间,他想起了那位找自己反映情况的郝师傅。
又想起把郝师傅赶走的张涛,顿时满腔绝望化作怒火,熊熊燃烧!
张涛,都是你!
一个伙计,竟敢如此害我!
他站起身来,离开了诗会,眼眸中满是恨意。
浑然未觉,当初赶走郝师傅一事,他也有份。
……
“哪位是柳记东家?竟能酿出此等好酒!”庞涓之道。
听闻此言,顾北川上前,道:“正是在下!”
“东家竟如此年轻!”庞涓着实没想到,柳记东家才这般年纪,好像连弱冠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