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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万一她粘上我了怎么办?”余正行听说徐丽还有股邪劲在,心里头本不愿生长的念头更不敢贸然发芽。

“粘上你不是更好吗?一举两得,我还成了大媒人了呢!”说罢,赵渊开心地笑,仿佛他的难题已经解决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万一她看不上我而只喜欢你呢?”余正行觉得自己虽在年龄上与赵渊不相上下,但口袋里穷得没几天可以坚持,红儿会傻乎乎地看上他,徐丽则未必。

赵渊说:“这就是你的事了。当初你从我手中是怎么把白雁抢走的?我等待着历史再次重演呢。”

被赵渊这么一说,余正行也不好再说什么。

“工作上的事顺便说一下,”赵渊接着说道,“我已经跟董事会打了招呼,从明天起,你就是新东方公司的副总经理了,分管进出口业务。聘书要过几天才能出,也就走个形式,你先干起来再说。——记住,不归你管的千万别过问,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也可以问徐丽——我让她协助你一段时间。对了,把你和徐丽安排在一个办公室如何?这样既方便工作,又增加你俩交流的机会。哎,她人长得不错,你小子艳福不浅呢!”

余正行对赵渊委自己以重任并不觉得意外,包括与徐丽坐一个办公室,他意外的是赵渊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只鼓鼓的信封递过来,里面有一沓现金。没等他问,赵渊就说:“你的头发弄得不错,但这身衣服不行,太休闲了,照我的样子去打扮一下——人要衣装嘛!”

余正行作样推辞了一下,赵渊不允,说有关这方面的支出该由他负责,以后还将继续提供,今天这点只是一笔道具费,并要求今天就搞定,明天第一个印象非常重要。余正行正等着钱用,没有不收的道理,而且动作之麻利,像怕赵渊会临时变卦。

事已办妥,赵渊起身道:“上午小磊还要去学画画,我得亲自送去,咱们就谈到这儿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余正行怪他罗嗦,取了旅行包就催他:“你快走吧,这年头唯有孩子的事最不能耽误!”

赵渊一走,余正行便忙着为下一步计划打腹稿。这个忙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了。既然赵渊拿来的是道具费,就当是排演一出戏,到时候别让红儿知道就是了。

“一切都是假的!”他严肃地叮嘱自己,又像是自我安慰。

第九章(1)

兜里有了钱,仿佛军人腰里有枪或爱美的女人抹过口红,看世界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鸟儿没有为他欢唱,因为街上没鸟,但天气可以看成为他而晴朗,美丽年轻的女服务员则绝对是因为他大把花钱而眉开眼笑心花怒放。不一会儿,余正行就把“道具费”花得所剩无几。一套杉杉牌西服三千多元,不能算太豪华;一双皮鞋八百多元,也只能说马马虎虎;有西装不能没有衬衫领带,考虑到换洗就来个双份,一份是“YOUNGOR”牌的,一份是“天堂鸟”;过去说“噱头噱头噱在头上,高级高级高在脚上”,现如今是“男人的腰半条命”,腰带好不好也很重要,于是再添一条“鳄鱼牌”皮带;当领导不能没有像样的包,就再来一个包——其实这东西家里有好几只,不够新而已。市面上正推出新款手机,能发短信,余正行手痒得不行,最后在热心的女推销员的“鼓励”下付了钱,趁机换了个新的手机号码,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所有不称心的事都留给过去。他还心血来潮,去珠宝行买了一个翡翠坠子,想找个适当的时候送给红儿,聊以弥补他即将发生的临时外遇给红儿带来的精神损失。

采购结束后,余正行在附近的饭店吃过午饭便往回赶。到家第一件事是试穿新装,进行“彩排”。没等脱下外衣,电话铃跟着来了,是红儿打来的,问他大包小包的,没等人家看清楚就溜上楼去了,像个贼似的,在干嘛呢?余正行本以为一点来钟,红儿一家该休息了,专门选了这时间回家,不料红儿一直在窗边看书,顺便用眼角的余光守着路口。余正行解释说,明天要上班了,换身打扮,新年新气象嘛。红儿笑他迂腐,又说,那就不打扰了,你一个人慢慢试着吧。在电话里红儿还告诉说,外婆病了,她明天要去一趟乡下外婆家,可能要小住几天,回来的时候要余正行把工作的感受说给她听。余正行满口答应,并请红儿出门要注意安全,多多保重;忽想起自己的手机换了新号码,又叮嘱红儿好生记住。红儿则借用一句广告词与他告别:“不要太潇洒噢!”

这些年,余正行唯一保留着的诗人风度是生活闲散,穿着打扮都是休闲式的,忽然间西装革履,浑身上下紧巴巴的不自然,只有再撤掉一件羊毛衫才觉轻松一些。可这不是冬装,抗不住寒,猛然间连打了一串喷嚏。第二天怕给红儿看笑话,还因为自己心怀鬼胎不敢与红儿照面,一大早就赶往公司,鼻涕水差不多也流了一路。路上想,非要找赵渊算账不可,这装束既不中看又不中用,不象女性冬季的裙子,至少还能落个美丽动(冻)人的安慰。

新东方公司并没有统一着装,公司上下仿佛当时美国白宫的工作人员,都学克林顿作休闲打扮,衬托得余正行像个刚从学校出来找工作的面试生,探头探脑问赵总来了没有。一位长相如洋娃娃似的女职员说,赵总平时都九点以后上班,如果有事可以找徐姐。余正行后悔没问赵渊上班时间,对他的不按时上班猛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以示抗议,气顺了便对那女职员说:“不好意思,就找——徐姐吧。”余正行不知道“徐姐”是不是指徐丽,犹豫着不知自己是否也称“徐姐”。女职员笑着对他说:“你叫她徐姐怕不太合适吧?”余正行问:“你说的‘徐姐’是徐丽吗?”回答“正是”。

余正行昨天准备的是赵渊把他介绍给徐丽,或把徐丽介绍给他,然后他分别视情况说一句“请多多关照”或“愿咱们合作愉快”之类,现在全用不上,唯独鼻子一个劲儿地发痒。看来要给徐丽一个好印象已是无望,但愿别有不好的印象就谢天谢地了。

那女职员带他到隔壁见了徐丽。徐丽正在收拾办公桌,见余正行来了——她在赵渊的影集里看到过诗人年轻时的照片,觉得他与照片里的人并无二致——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主动问:“是余先生吗?”余正行见徐丽比他想象中更漂亮些,立即与红儿比较起来。两人风格有所不同,红儿属于文静一类,徐丽该属于端庄一类。

徐丽见来者正是余正行,客气地说:“久仰久仰。”又对刚才那位女职员说,“莉娜,快给我们余总倒杯茶。”余正行又打喷嚏,这次可能是激动的——办公桌还不知在那里就有人叫他‘余总’了——眼泪也下来了。这年头都不兴带手绢而带纸巾,余正行早晨匆忙得连纸巾也没带。徐丽赶紧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取一张递上,笑着说:“你穿得太少了,不过没关系,空调正在修,一会儿就能修好。”余正行为掩饰自己的狼狈,找话说:“对,我上电梯时,有个电梯口竖着块牌子,上面写‘正在检修中’。”

徐丽忍不住笑出声来,断断续续说:“你这人,真幽默,我说空调,你说的是、是电梯。”说罢也用了纸巾。余正行弄巧成拙,却又歪打正着,在徐丽“幽默”的配合下躲过一次尴尬,自我庆幸而安慰地说,反正都是一个“修”字,彼此彼此。

茶来了,余正行客气地接过,捧在手里用来取暖。不一会儿空调也来了,徐丽将空调调到最高一档。但房间一时没那么快热起来,余正行只能再打喷嚏。徐丽从手袋里翻出一板速效伤风感冒胶囊,叫余正行快快服了。余正行心存感激地道谢,想这徐丽确是一把好手,如此细微的小事都一一关怀到,难怪别人叫她徐姐的口气都是甜甜蜜蜜的。

关于余正行其人,徐丽过去从赵渊处就有所耳闻,昨天又听赵渊说,决定安排他来公司任副总经理,请她一定要大力协助好,她倒也不觉得意外,加上前阵子公司分管业务的副总经理被辞退,人手不够,她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余正行这时候能来可谓正当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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