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火热
2001年,初夏。
“你俩可真行!打不过人家不知道跑啊,要不是我买了柠檬茶到处找你们,你们是不是就要被活活打死啊!”夏若安大口喘着,没好气地说着。
“那也要能跑得掉啊,他们俩人按着我呢!”陈小威抱怨道,“这该死的郑波,不就输了场球,至于嘛!”
“你们不是答应他放水的嘛,干嘛还拼出个3:0!”
“谁答应了,我可没有!”陈小威说,“我从来不踢假球!”
“不会是你吧?”夏若安见秦宇天不出声便问道,“难道你也喜欢苏丽珍?要和郑波一决高下?”
秦宇天瞪了她一眼。夏若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和秦宇天都亲过了,他怎么还会喜欢苏丽珍呢?就算苏丽珍抱他,也她是一厢情愿的,对,就是苏丽珍一厢情愿的。夏若安躲过他的眼神说:“可惜了我那三杯柠檬茶了,看在我救你们,跟你们同生死共患难的份上,你们每个人请我喝一个礼拜柠檬茶!”
自从上次喝了用来敷脸的柠檬茶之后,夏若安就真心喜欢上了这酸酸甜甜冰冰的味道。每天秦宇天都会给她买上一瓶,他说是为了补偿那个无聊的赌局。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左顾右盼地也没等来柠檬茶,倒是苏丽珍娇滴滴地喝着柠檬茶,招摇地从她身边走过。不过无伤大雅,她和秦宇天的友谊现在早就不用柠檬茶来衡量了,因为他们亲过嘴了。想到这儿她又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一下。
“没问题,就是一个月也没问题!”陈小威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过,你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先去医务室把血给止了啊?”
她这才想起来仔细地看了看俩人的伤势,看起来陈小威比较严重,嘴角渗着血,手背、胳膊血迹斑斑,至于秦宇天则不耐烦地把她推开,别过脸去说:“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眼角有点肿嘛,又不是瞎了,根本没什么大碍,费事睬你。夏若安发现自己的小腿不知什么时候也划了道口子,渗着血丝。
铃铃铃……三人从医务室奔着向教室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转机
2010年,深秋。
夏若安还在梦里面。咦,明明已经上课了,这该死的铃声怎么还在响!夏若安猛地惊醒,7点了。
“若安姐,早!今天的头条是:请您一定要把电费交了!”夏若安刚进门,就听见小茹轻盈的声音。小茹是夏若安为自己的工作室聘请的唯一一位员工。
“恩,我知道了。”她显得有点有气无力,跟高跟鞋斗争的结果就是今天走路都一瘸一瘸的。
“若安姐,我们这一期的电子杂志今天要定稿了,专题你拿定主意没?到底是放逸夫小学‘爱的教育’主题班会,还是放民工弟子学校‘环境教育’的活动?”
“恩,12点之前告诉你。”她觉得今天的柠檬茶都是索然无味的。
“若安姐,还有……”小茹的话语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等一下。”夏若安进屋接起电话,“喂,你好,我是夏若安。……”
五分钟后。
“小茹,电费我已经交了!杂志的专题放‘环境教育’那篇稿子,排版你拿主意!还有下午有赞助商过来,准备一下投影,我要做presentation!”接完电话的夏若安,像中了彩票一样兴奋,“哦,你刚才说还有什么事情?”
“哦,没了。”小茹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昨晚找到的赞助商?”
“恩!你知道是谁吗?是中道建设!刚刚拿下鲁班奖的中道建设!”夏若安本来以为这是一场无功而返的酒会,这些建筑大牛怎么可能对她这个小小的工作室感兴趣?可是,上天就是这么宠爱她,一连两个500万的彩票都发给她!先是宋天成的邀请,再是中道建设的赞助!怎么这么多好事都让她碰上了呢!
哈哈哈,真是做梦都要笑三声。
李玲儿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很难想象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是中道建设公关部的高级宣传经理,还带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帅哥助理。夏若安带他们参观了自己的工作室,然后介绍了自己的项目计划。双方谈的很顺利,拟定合约夏若安的工作室需要在未来的一年内,为中道建设出资建设的三所希望小学提供总共累计不少于18个月的免费支教活动,为中道建设出版至少四期公益宣传册,还需要为中道建设策划一次大型的宣传活动。而中道建设将负责支付支教活动全部的费用,并额外支付宣传册制作和活动策划的费用。
夏若安默念着合同条款,脸上虽荣辱不惊,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简直比烟花灿烂。李玲儿,李玲儿,你可真灵啊,玲儿,玲儿,我怎么舍得送你走啊!看着他们离开,夏若安心里千般不舍,万般感谢。
“小茹,我们的难题解决了!我们的工作室活下来了!”她给了小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1874(一)
2010年,深秋。
接下来的几天,夏若安每天都忙到半夜。好不容易到了周六,她决定回学校看望郁澍。郁澍是她的导师,一位2000年的海归,自诩英文名叫Mr。 Smart。虽然不是玉树临风,但也器宇轩昂。他不喜欢别人以剩男、老男人这样的称呼来评价他,他说像他这个岁数的男人在美国根本搭不上“老”这个字。他在美国念到了数学博士,毕业后在美国工作了五年,后来还是决定回母校教书,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解析数学,求导人生”。在他看来一切都是数学,数学是你,数学是我,数学是天,数学是地,但是数学永远只是工具,常揶揄自己其实是科学界的蓝领技工。郁澍今年43岁,依然单身未婚。
夏若安是大一下学期,在一次城市水源徒步调查的活动中认识他的,当时还是菜鸟志愿者的她见到博士海归教授像见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惊叹不已,而且还发现这位保护动物所学的专业居然和自己是一样的。于是,两人从勾股定律说到欧拉定理,从阿基米德洗澡的真伪说到牛顿的爱情,从数学说到文学,郁澍也很喜欢她的开朗、热情,两人相谈甚欢。郁澍把回国的理由说的很简单,冠冕堂皇地曰为报效祖国,朴实无华地说是我行我素。他说在美国读过书,打过工,也享受了中产的生活,觉得都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于是回来教书,所谓传到授业解惑他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那么好,但至少能帮助青年人认清自己的路。他很少参与大型的课题研究,一年只招收两名研究生,一名本校直升,一名外校推荐,除此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本科生的基础课教育上,每年的他的通选课都人满为患,学生喜欢他妙趣横生地引经据典,喜欢他不拘一格的讲课方式,喜欢他轻松自由的考评手段,学生们甚至联名要求他去百家讲堂开设数学专栏。
郁澍热衷于参加公益活动,和夏若安的忘年交之谊也日渐深厚,也是这样,夏若安才得到了研究生免试推荐的机会。硕士三年,郁澍不但纵容她按照自己的意愿选课、选题,还支持她参加各类公益活动,甚至在寒暑假和她一起去看望农村里的孩子。毕业的时候,夏若安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