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事,更坚定了贝雪离开他的决心。
想想自己若能拿着一千两银子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在他的惊愕中潇洒离去,也算是出了这么多天所受的恶气。次日清晨,贝雪便早早的站在客栈门外,翘首以盼给自己送银子的人尽快到来。
早饭过后,还不见无痕的人前来找她?眼见南公子的随从,也在找人雇马车准备上路了,贝雪急的心如油煎。
一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莫不是回去后无痕公子后悔了?不,不可能,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难道送银子的人路上有事耽搁了?对,一定是这样。
她心中充满期待,不断安慰着自己,更不愿轻易放弃这次机会。这时南公子的一个随从,过来传话,“公子等急了,叫你快点。”
“哦,我好了,咱们走吧。”她心里急急想着对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走了两步,虚弱的跌坐在地,吓的那随从忙将她扶起,慌道:“贝姑娘,你怎么了?”
“我头痛……啊……好痛……”
随从手忙脚乱的将她扶上床,飞快的跑了出去。
闻信赶来的南公子,见她倒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蹙眉道:“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搞成这副样子。”
贝雪气息柔弱的说:“那日马车突然启动,我的头撞到了车框上,应该是轻微脑震荡了。这些日子其实我经常头痛,一痛就动不得,现在怕是又犯病了。”
“脑震荡”是什么病,南公子没听说过,不过听她说脑了被撞了还是有些担心的。但转而一想,自己同样时间紧迫,于是道:“你在马车上坐着不用走路,应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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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华丽变身】………
贝雪急忙捂着头做痛苦状,顺嘴瞎掰道:“我现在头痛难耐,若在车上一晃恐怕忍受不了。”虚弱的喘了两口气,又可怜兮兮的哀求,“公子可不可以,等我头痛缓解一些咱再上路?”
睁眼偷窥,见他仍在犹豫,贝雪支撑起身体,有气无力的低诉,“若公子真有要紧事,差不得这一时半会儿,那奴婢挺一挺便是。”说着假意体力不支,手臂一软,趴在床上。
见她那副柔弱的样子,南公子就是再狠的心肠,也有些于心不忍。吩咐身边的随从去请大夫,然后悻悻的踏出门去。
一场戏怕是能拖上半天,贝雪长长出了口气,心急如焚的等待送银子的人快快到来。
南公子请来的大夫只诊出她身子虚弱,其它的也没诊出什么。一见要露馅,她便说自己这也痛,那也痛,还说人家是庸医,大夫被她忽悠迷糊了,便依了她,开了镇痛的药方。
拖到中午,她都望眼欲穿了,还是不见人来。而南公子一趟一趟的来看她,脸色明显越来越阴沉。贝雪那颗炙热的心渐渐凉了下去。知道自己已经拖不下去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上车前,见她还抱着小狐狸不放,南公子沉着脸不满道:“不是让你把它处理掉吗?”
心情异常低落的贝雪抱着小狐狸,无精打采的低着头,坚定道:“小墨的脚受伤了,我是不会抛弃它的。”
看贝雪一副失魂落迫的样子,南公子也懒的跟她争执,“好,不抛弃它也行,你要养着它,每月扣一两银子。”
贝雪默然上车,扣吧!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都欠你这么多了,还差再多一点吗?
赶了几天的路,当他们出了傲来国边境,踏上楚玉国的国土之后。南公子撩开窗帘,冲其中的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伸手一掌砍在毫无防备的贝雪后颈。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随从用大黑布袋将她罩上,抬入车中。
……
慢慢贝雪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感觉额头上有东西。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抓到了一块湿毛巾。她腾地翻身坐起。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紫檀木雕花秀床上。床头粉红色地绡纱账用灵芝玉带勾拢着。屋内举架颇高。摆设精致华美。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地富贵人家。
好奇地打量着陌生地环境。当目光触及到红木圆桌摆着地精美点心时。这才觉得自己此刻胃腹空空。饥饿难耐。
左顾右盼见屋内无人。她三步并做两步。快速扑上前来。右手刚伸出去。又顿在空中。没跟主人打招呼。这算不算偷吃?转念又一想。反正屋内无人。自己偷吃也没人看见。况且桌上点心这么多。随便吃几块应该看不出来地。
于是。抓起一块山芋枣泥糕塞进嘴里。那糕点香甜软糯入口即化。十分可口。再看桌上还有好几样不知名地精美点心。她忍不住十指大动。大快朵颐起来。
吃地正香。迎面进来一个端着水盆地粉裳少女。四目相对。二人脸上皆是讶色。偷吃被人发现。贝雪只觉得无比羞愧。倏地将手中糕点扔回盘子。神色慌乱地正欲措词解释。谁知那粉裳少女以为她把糕点扔回去是动了怒。吓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满脸慌恐的求饶:“奴婢不知道娘娘已经醒了,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本以为她会大声质问自己,或鄙视自己,谁成想她会给自己下跪,向自己救饶?摸不着头脑的贝雪,回头看身后无人,在确定她是跟自己说话后,音调立时升高了八度,指着自己的鼻子惊疑不定的问:“你……你叫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