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觉:“?”
“可您不是说,白色看起来不稳重吗?”
接受到老板嫌弃的眼神,赵觉脚下油门一踩,逃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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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南往回走几步,便完全看到了奚言,她正在接电话,皮肤白皙如玉珠,苹果肌细腻饱满,可神情看上去却有些忧虑。
他忍不住还是看向她身边站着的两个孩子,她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呢?他们好相处吗?日后,他们能接受他吗?
这一看倒是让他足足怔愕了两分钟。
不是他自恋,可这两个孩子至少同他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小男孩就和他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几乎是在一瞬间,许泽南就想明白了。
所谓婚姻、家庭,离异的前夫,都是她编出来搪塞外人的一个故事。也许从一开始,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所隐晦指代的便是他,这样似乎也能解释,她兜兜转转为何又回到了江城来。
两个人交往到那样的程度,本来也跟结了婚没什么区别,唯一遗憾的是,他始终欠了她一张戳着民政局钢印的结婚证。
但在他心里,这个人也只能是她。
如果不是她,他会愿意一直单着,一辈子不婚不娶不生育。
这一刻,许泽南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欣喜、震惊、荒唐、愧疚、后悔、遗憾……
可——
言言居然给他生下了两个孩子,这样的意外收获,还是让许泽南一时间惊喜大过了其它任何复杂情绪的堆叠。
他向来走路步伐大,这会儿便直接三步并作两步。
他渴望去到他们身边,哪怕只是陪着他们站在寒风凛冽里,他也想站在风口,好为他们挡掉大部分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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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正焦头烂额着。
刚才,教导处主任打电话过来说,在江边找到了赵梓轩。
奚言问他,梓轩在江边干什么?
教导主任说,据赵梓轩本人交代,他从学校翻墙出校,就只是想跟初中生到江边来放风筝。
“大冬天的,放什么风筝?”
主任还告诉奚言,已经通知了赵梓轩的家长赶过去,让奚言这个班主任现在也赶紧过来。
几乎是刚挂完电话,奚言又看到母亲发过来的微信消息,说医院人很多,父亲的全身检查大概要排队到晚上,没办法早赶回去给两个孩子过生日了。
奚言很着急,想要立刻赶到医院去看看情况,可又不得不先去处理学生的事情。但不管去哪里,她都不想带着两个孩子去面对一些可能会出现突发状况的场景。
她正愁着要不要请徐寅飞老师帮忙看一下,然后让林周过来把孩子接到酒吧去。说实在的,对两个孩子来说,酒吧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奚言眉心蹙了深了,偏头看向远处的萧条傍晚。落日缓缓落下城市,她在心中纠结。
收回无效的忧虑视线,奚言突然看到了大步向她和孩子所在的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孩子的爸爸——许泽南。
他一直是大长腿,走路时步伐又轻又快。
冬天冷啊,可这会儿天空似乎是刷亮了几个度。
此刻看到许泽南,怎么说呢?
她揪心学生到江边去的动机,也担心父母在医院的状况,连给自己的两个孩子过生日都顾不上,更不要说去计较许泽南在她和孩子的人生里缺席的这六七年了。
说实话,她此刻脑袋中的反应居然是,把孩子交给他总比麻烦徐寅飞老师好。让孩子跟着他一会儿,总比让孩子跟着林周去酒吧里来得清静和安全。
奚言脑子里还没有来得及盘算出更多的利弊,许泽南那双大长腿就已经迈到了他们跟前。
他松了松领带,颇为自信:“这两个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