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子殿下这是。。。”
如琳看着漪袊离去的背影,而自家主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坐在桌边。
廖即心好似从何处回魂,只淡淡的将桌上的茶盏举起,重重的扔了出去。
接着是,茶壶,桌椅翻倒的声音,在屋内不断的响起。
屋外的下人都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却也都不敢进去。
只知摔砸声响了许久,自己从未见过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如此。
都面面相觑的小声嘀咕。
直到屋内的声音停了许久,如琳从屋内走出,唤人去将屋内重新布置了出来。
进去的人也不敢多看,只觉得屋内让人不禁的发寒。
廖即心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树上的积雪,一动未动。
直到下人们都出去了,如琳才又走到廖即心跟前。也不敢说话,只是那么站着。
她自认为跟着自家主子时日不短,但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想来定是跟那刚走的太子殿下脱不了干系。
如琳愤愤不平,自家主子刚在太子府上受了她那侧殿君的好一通阴阳,本来就受了好大的委屈,那太子府又不是自家也非要去的,他们爷的阁里不知比那太子府好上多少,还不用看人脸色。
本以为回来阁里就好了,谁知竟然来了个那么个瘟神。对自家主子动手动脚的,言语也一直轻浮。要不是自家爷不让,自己早就上去抽她几个大耳刮子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太子殿下来了,能为自家主子出气,再不然也能宽慰一下主子,让主子开心些也好。
谁知一曲刚罢,屋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把自家爷给气成了这样。
果然,一遇见跟那太子有关系的,就没好事。
如琳心中还在为自家主子愤懑,口中就不自觉的小声嘀咕着:“都怪她,都是因为她。”
在一压枝头的雪堪堪落下,廖即心才收回了视线。
也没管如琳在嘀咕什么,自顾自的走回刚重新摆置好的桌边坐下。
“你去阁里将刚刚三皇女说的那些个物件都给送过去,还有刚制好的那套胭脂和香料也一并送过去。”廖即心吩咐道。
“那不是您预着过些时日送给太子殿下宫宴上用的吗?”如琳诧异的问道。
莫不是自家主子真信了那三皇女的鬼话不成?
虽然自己也不喜欢那太子,可是总归看得出那人对自家主子是真心的,不似这三皇女。她不信自家主子看不出来。
“让你送去,你便送去就是了,再备下些其他的,别失了礼数,将今日太子殿下离去和屋内发生的事都让人宣扬出去,不必瞒着,还有今早发生的事,你去的时候也让她知晓吧。”
“您是要。。。”
“嗯,去吧,不然这染芙蓉年前就别想要消停日子了。”
“天子脚下,难道她还敢如何不成?”
“天子脚下,也是她家门前。”
新年,宫宴。
漪袊自从那日离开染芙蓉,直至今日也未曾见到廖即心。
每次不论是自己派人去请他,还是自己去寻他,都被告知主子并不在阁内。
漪袊知晓他如今已经不是当年那府中的小公子,可日日不见,她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为何。
自己虽然京中之事都了如指掌,他的事只要自己派人来回话,也能知晓。可自己始终不愿如此,自己想要的是他的心甘情愿,他自己愿意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