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谁?
此刻,她的脑子竟是一片空白。
“碰!——”正在这时,一声闷响声传来。
动静是坐在小皮凳上的小姑娘弄出来的。
小姑娘是贺家的小女佣。
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发现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突兀的站在了窗前,于是被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去,发出闷闷的磕碰响声。
可惜,刚从梦中挣扎着醒来的阿宝现在没闲功夫去关注她。
她意识才刚回笼,全身上下立刻涌起撕心裂肺般的灼痛感,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呃……你醒了?”小女佣揉了揉被摔疼的小脑袋,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站在窗前的阿宝。
阿宝没有搭她的话。
她垂了眼,然后便瞧见光洁透亮的地砖上,自己的头上绑着一条白色的绷带,绷带上还隐隐的有红色的血液渗出。
她发现映照出的自己有些瘦,个头也小,不过她却拥有一双清亮的眼睛,全身除了这一点外,其她的部位也都让她觉得赏心悦目。
让她觉得赏心悦目的原因就是……她觉得自己的脸怪好看的。
虽然她潜意识觉得这张脸不怎么像自己的。
守着阿宝的小女佣觉得,对方全身上下的瘀痕的确能让自己心生同情,不过丝毫不影响她完成少爷交代给她的任务。
她转动着眼睛想了一会,之后板着脸说:“你不回答我的话也没关系,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
闻言,阿宝愣了下。
她眼底闪过茫然,下意识就反问对方:“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阿宝说出口的声音沙哑得令人难以置信,就像鸭子一样,至于会不会有疼痛感?
当然会有,并且真的是痛到她无法形容!
得了阿宝今日会醒过来的消息,一早便结束了手里的事物回到贺公馆的贺重楼带着几个着名的心理医生正通过摄像头拍摄到的画面观察着这一切。
听了她的回答,贺重楼意外的轻抬了下眉头,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不拿正眼看人的高傲模样。
小女佣听了阿宝的回答,便将给阿宝准备的药倒入一杯量过温度的水里搅拌均匀后递给她,接着面无表情的问:“跟我玩失忆?”
阿宝见小女佣这反映,她有点无语,不过还是接过了透明的玻璃杯。
接过杯子之后,她并没有急着喝水,而是认真的告诉对方:“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女佣抬了抬下巴,板着脸示意她:“你先把水喝了”。
阿宝闻言,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
她想着喉咙处的异常,觉得喝了这水会很疼,就有点不想喝。
不过看着小女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她就听话的喝了两口。
轻微的刺痛感从喉咙处传递到大脑皮层时,阿宝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因为这种刺痛比她想象的轻多了。
小女佣还是挺会察言观色的。
她看阿宝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给她解释道:“水的温度是知道你喉咙严重灼伤的医生用精密的仪器计算出来的,喝下去的时候能将疼痛降到最低”。
“哦”阿宝敷衍了她一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记忆的缘故,她整个人懵圈的状态看起来就乖巧得不行。
不过小女佣丝毫不受影响,她很快的板起脸来,又问了她一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