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田耕满含愠怒的说:“公子窟,你母亲公子顷,曾当我俩老休的面说过你,不要像宫外市井,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横行霸道,我看这话说得没错。”
田耕举步来到桌边,坐在椅子上,又开了口:“方才,我听公孙弘说,在仇由山那个小山坳里,你父王为了保你性命,暗箭伤人,一箭毒杀了田雷将军,那可是人家姑娘的亲爹,怎么可能给你当夫人呐?
你父王这辈子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你的两个父兄,在与燕人军交战中,都战死在了沙场,只剩下了你这这么一个储君,日后,必然登临大宝之位,可为一国之君,照此下去,如何主一国之政,为人之君呢?”
“是呀,什么抢劫婚?”田获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指着公子窟怒道:“胡扯!什么弄到白狄府?这你也说的出口!这事你也做得出来!”
田耕接过话来,训斥公子窟道:“我看你是跟身后,这两个从野狼谷里来的人,学坏了!”
田获按捺不住的站起身来,走到公子窟面前,指了指田简说道:“这是我新收下了的女徒!你敢把我徒儿强行带走,不怕我到你母亲和大王面前告你一状?”
田耕见在火侯上,添油加醋的说道:“公子窟!见我俩进了屋,你还想把田简掳走,如此胆大妄为!不怕我俩老夫,在朝臣面前说你坏话?“
田获转到太狐坝和拓拔雪面前道:“你俩也给我听好了!老相邦司马舟,对我二人,向来都是恭敬有加,言听计从的!”
他又转向公子窟面前道:“你父王对我俩,也一向敬重,说你一些强夺少女的话,我们英明圣德的鲜虞王,不可能不听!你好好给我掂量掂量!”
这一番话说下来,公子窟及手下,都老老实实站在了当地。
见二位老者把话说完,公子窟趋身上前,拱手说道:“我走、我走!我带他俩走。”
田耕虎着脸说道:“公子窟,你来一次做甚?”
我母亲公子顷,让我来看看你二老是否到了鲜虞地界,我估摸着,你来村庶长韩老万家做客来了,便来到了这里。
我母亲也说,按理说,你俩也早该到了,希望你二老早日进宫。
因此,特来查看,不料,正好遇到田简。
二位老人家,你俩有所不知,不是我对田简不好,而是对她太好!
可她竟目中无人,恃骄自傲,全然不把我放在心里,一气之下,便有了方才掳人此举。
我错了,你二老先别生气,等我禀过了母亲,再把你俩迎进宫去。“
”不用你转告,你去吧!请转告你母亲,三日后,我二人便会奉命到达鲜虞宫。”
田耕扫视了太狐坝和拓拔雪一眼,住了口。
公子窟自感灰溜溜的说道:“好吧,你俩跟我走!”
公子窟走出房门,太狐坝和拓拔雪便急跟了上去。
拓拔雪说道:“公子,操之过急了!”
“谁知这两老家伙多管闲事呀,竟然又收了个女徒!”公子窟背对着俩人,边走边道:“当年,母亲公子顷再三恳求他俩收我为徒,死活不收。”
公子窟牵了马,又道:“走,先到我母亲面前,告他俩一状,免得把今天这事说出去后,我母亲偏听偏信。”
拓拔雪站在姬窟马边,说道:“公子,田简小姐怎么办呀?”
公子窟说道:“暗中包围,秘密封锁,不得让其走脱,否则军法从事!”
太狐坝和拓拔雪纷纷应了喏,从院中枣树上解开马绳,先后牵马,走出了韩老万家小院。
出门前,公子窟依依不舍地,向西厢房望了一眼。
上马前,以鞭指着村庶长家把门的乡勇说道:“要不是你俩小儿相阻,岂能坏了此事!下回再敢揽我进门,我非教训你俩不可!”
太狐坝也上马怒道:“看清楚了,这是我家三公子,人称三狼主,瞎了你们的狗眼!”
公子窟冲着西厢房,拱手说道:“田简,后会有期,驾!”
灰头土脸的想:“美人,不把你弄到手,我公子窟,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