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给我一把钢叉,我可以射下一只夜歌。”
“句型成立,但要配上信誓旦旦的语气和表情。”
“但这是不可能的呀。”
“一切皆不可能才是玩笑最核心的意义。”
“好吧,我大概懂了。我可以一拳把你砸进泥土里。。。。。。”
“哎哟,掌握要领了。”
“一脚把你踢到天上去,给灰鹫当晚餐。”
“吼哟,这是两个玩笑,你已经学会并排使用了。”马克鼓励道。
“再听听这个。”阿宝表情坚定,“我要是跟你挑战,你会吓得尿在裤子上。”
“哼,呵呵……”马克不知道自己是要承认还是反驳。
“把你的木腿拆下来打你的头,看你怎么追得上我,你这个怪男人。”
“哎哎哎,这不是玩笑,这是嘲笑。”马克制止道。
“有什么区别。”
“嘲笑并不友好,会伤害别人。”
“哦,对不起,我再来……”
“别来了,自己慢慢揣摩吧。不过也不是不能用,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人可以尝试一下,但你不一定会喜欢后果。”
“是吗?”
“总之别对我使用就好。”
“不会了。”
“那就好。”马克向西边望了一眼,太阳已经接近山尖,阳光的力度减弱变淡,四周渐渐传来了冷空气的问候。附近的牛和羊结队为伍,正在寻找夜栖之地,连头顶上盘旋的灰鹫也在逐渐减少。
正如阿宝所说,这里并不适合过宿,他们应该寻找更安全的地方。但此地唯一能过夜地方就是永望村,西部大门往北四十里的方向,一个马克最不愿意去的地方。那里倒没有恐怖猎物,只是他已经欠村子里唯一一个酒馆老板好多酒钱,没脸也没胆过去消谴留夜。除非他有偿债的筹码,否则前往永望村,只是把自己从狼口移到了刀口之下,酒馆老板并不比这里的野兽友好。
“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嗯?”
马克盯着阿宝。他穿着一文不值的破烂皮革,脚上的草鞋几乎磨穿了鞋底,十个脚趾头有六个露在外面;他的身上也没有价值可观的饰品,除了挂在胸前的那条狼牙串起来的骨头项链,就只剩下围在腰间那条狐皮腰巾,但这对于生长在月光平原上的荒原之子来说,分文不值。
或许……马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蹲在阿宝脚下热得哈哈喘喘气的迪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