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笑道,“三妹,多谢你!”
这个哥哥能在重利面前保持清醒,还能问问她的意见,避免了一次让画楼丢脸的事,画楼觉得这个人可以相处。
他的妻子亦是聪明温顺的女子。
这样的兄长,她很是骄傲,所以才想过段日子让白云归替他谋个差事,和娘家人常来常往。
白云归知道画楼对娘家人有心结,画楼不说,他不好擅自做主。而且慕容千叠又是个好强的,没有主动求到他这样,替妻舅谋差事他便搁在心里,一直没有机会表露。
画楼跟他一说,他二话不说便答应。
还说:“这个慕容千叠,心中有些成算,比慕容半承强,怪不得我听人说你们家老爷子当年越过长子,很倚重这个次嫡子。”
画楼送走了慕容千叠,转身回了屋。
白云归已下楼,坐在客厅喝茶。
客厅冰镇得微凉,画楼批了件羊绒披肩,虽然有些热,却不敢褪下。
白云归一杯茶没有喝完,有些忍耐不住道:“我去下花厅······”
他烟瘾犯了,又不好在画楼面前抽烟。
没得烟抽,他的思路有些堵塞。
等他抽了根烟回来,依旧捧着茶,却见慕容画楼青丝斜垂,额头有些细汗,双颐粉润。
他坐到她身边,抱住了她,摸了摸她七个月大的肚子,喃喃道:“画楼,应该是双胞胎吧?”
这话是白老太太无意间提的,白云归便问了一遍又一遍。画楼回神,忍不住笑:“生了才知道,急什么?”
然后敛了笑容,对白云归道:“这个吴时赋,无事生非,留不得!以前只有我们在俞州,如今可是两族人。与其整日防着他,不如设个法子,让他永远离开俞州!”
第二百四十五节龙凤胎
白云归沉思,道:“吴将军的长子次子拖家带口回了山东,三子又在监牢,让吴时赋也离开,那吴将军和吴夫人……”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他过年的时候见过吴将军,惊觉这位骁勇猛将老态顿现,仿佛便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心中戚戚然。
吴将军年轻时亦英武过人,如今呢?白云归叹气。
画楼沉默不语。
“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让吴时赋安静些,倘若他再胡闹,我就不客气。”白云归声音里透出嗜血杀意。
第二天,他拿了慕容千叠报给他数目的钱,去了吴将军的官邸。
回来说,吴将军勃然大怒,还道:“犬子无知,将军见谅,老夫一定会给将军满意的答复。”
没过几天,就听说吴时赋去了远海的一处岛屿看守,一年之内不可以回国。
吴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吴将军便劝说妻子,与其让儿子在俞州白白丢了性命,不如送他去外面,让他好好反省,也能暂时保住他的命。他三番四次挑衅白云归,总有一日会无法收拾。
吴夫人只得同意。
出乎二老的意料之外,陆冉居然要求跟吴时赋同行。
吴夫人又惊又喜,终于对这个儿媳妇亲近一回,拉着她的手道:“你当真愿意过去照顾他?”
陆冉泪眼婆娑:“在俞州,除了少帅,大家都瞧不起我,无人肯同我来往。我娘家也败落,孤零零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我想去陪着少帅,照顾他。”
她没有说大话,语气很真诚,亦很老实。
吴将军暗暗颔首,没有立马回绝,沉思须臾才道:“那里可不是世外桃源,条件很苦,岛上没有什么人,只有偶尔渔民来往小住几天。淡水和蔬菜每个月才送一次,吃住都极差,你真的要去?”
吴夫人猛然回头盯着吴将军。
她知道那地方苦,却不知这样苦,不顾陆冉在场,用帕子捂住脸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