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基础的轮廓勾勒,但是在朴良这位老前辈看来,却翻起了惊涛骇浪,这种作画方式,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待苏易风画完之后,朴良才情不自禁地道:“太……太像了……”
苏易风毕竟夺得过“画神”称号的人,这点画技,这点基础,对他来说,如家常便饭,随手涂鸦。可是他不知道,这种独一无二的作画方式,早已震住了院长和考官。
苏易风站起身,发现朴良和考官呆住,这才发现自己作画入了神,不小心露了一手。本想随手涂鸦,画一副肖像速写画,可没想到却让院长如此发呆。
不至于吧?这还没素描呢。苏易风心里这样想着,早知道,还不如画草图呢,就像他无聊画一些卡通人物的方式一样,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震惊。
“院长大人,院长大人……”苏易风叫了几句。
朴良眼珠子一动,忙道:“你……你说什么?”
苏易风一笑,道:“院长大人,看我画的如何?”
朴良走过画板,面向窗台,道:“付清风,你这种画技,说实话,我没有见过。如此惟妙惟肖之画法,确实惊世骇俗。只是,这画人,你能做到启画成真吗?”
苏易风是故意钻这个漏洞,因为他根本不会启画之道,万一画别的,再让他启画,那他不就露底了吗,所以苏易风想到了画人,也想好了说辞。“家师曾告知于我,画人只是闲来无事,至于启画,这人物还从未被启画成功过。”
朴良闻言,心中一松,要是人物被启出,那还得了,岂不是要乱套了?
朴良已经对苏易风这个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道:“付清风,你可以在这里学习,只不过,你这种作画方式,以后最好不要使用。明日你直接持我手书,进入第一班学习。”
苏易风大喜,道:“多谢院长大人!”
付清风,掩盖了苏易风的身份,如果让朴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五年之前的苏易风,而且还是祭出蓝色魂纸的苏易风,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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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易风就急不可耐地到了学院。由于有院长的安排,苏易风作为插班生,进入第一班学习。而在苏易风的要求之下,学院答应他在外居住,正好也为学院省去一个床位。苏易风在这一届的年龄中属于偏大的,所以一路上都很引人注目。
令苏易风没有想到的是,第一班的主任老师竟然是周兰,那个一直很照顾以诺的女老师。当苏易风站在门口的时候,周兰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大龄插班生,倒也引起了班里不少人的注意。好在有朴良的手书,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只不过,苏易风被安排到最后一排的小角落中。
现在的学生层次,大都到了学员的级别,而苏易风还不清楚自己的层次,但他可以肯定他至少在学员以上。
听着周兰毫无意义的讲课,苏易风有些犯困,因为周兰的理论课都是他知道的。无聊之下,拿起桌前的画笔,和纸张,画了起来。
画笔是软笔,所以画起来主要抓神韵为主,讲究神韵的画,自然以东方的画最为一流。苏易风拿起笔,埋头在画纸上挥洒了起来。幸亏课堂上的学生都很认真,没人注意到他在干什么。
所谓东方画,就是苏易风前世所在国度的国画。而从美术史的角度讲,民国前的都统称为古画。国画在古代被称为丹青,是画在绢、宣纸、帛上并加以装裱的卷轴画,破魔图便是如此。苏易风面前所放的正是这里最为低贱的练习纸张,宣纸。当然祭出魂纸之后,并不需要这些,而这些纸张无非是帮助节省精神力来用的,况且在课堂上祭出魂纸,有些不合场合。
国画传统绘画形式是用毛笔蘸水、墨、彩作画于绢或纸上,这种画种被称为“中国画”,简称“国画”。苏易风正是利用软笔的特点,熟悉的笔法,在这张纸上肆无忌惮的挥洒,虽然颜料较为的单调,而且显得并不分明,但是对于苏易风这种高超技艺的高手,完全不是障碍。
国画的作画方式,并不想素描或者古画中一些笔法需要讲究工笔,甚至是深雕细琢,其主要特点,就是抓住事物特点,画出事物的精髓,并加以渲染即可。
苏易风早已将这些知识熟烂于心,充分利用眼前的工具,作起画来。
作画一直都是苏易风的热情所在,也是他的梦想所在。一旦沉浸其中,就难以自拔。所以苏易风完全忽略了周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课堂之上。
宣纸上,缓缓地出现一直栩栩如生的孔雀。只可惜纸张不够大,否则画出的孔雀应该更为的大气。随着最后一笔的完成,苏易风习惯性地在以运笔式的结尾结束,并在纸张左下侧落款,苏易风。
然后苏易风手势一抖,“风”字的最后一笔一波三折,凌厉而有神,猛然被顺势勾出。苏易风的书法还是不错的,“风”字以草书的形式,倒笔运书,先写一横,借助笔势向右运笔,再突然转向左侧,然后起笔中行,向下三折完成。
“付清风!付清风……”周兰早就看出苏易风在哪里乱叨咕,有时候还神神叨叨的。一个插班生,周兰没把他放在心上,也不想管着他,可他严重打扰到他上课,特别是他在看着桌子上的纸无端无故地傻笑。
班级因为是三十人制,所以分得很开,别的学生也看不清楚苏易风画的什么。
苏易风还在看着他的画傻笑。
“付清风!”周兰怒了。
苏易风一惊,手里还握着笔,终于清醒了过来,看向桌子上的落款和画,苏易风急忙放下手,向“苏易风”三个字上一涂,连带孔雀的下半身立即被涂的不成样子。
只可惜,这个时候,周兰已经走了过来。
“付清风,你在这傻笑什么呢?你前面放的是什么?拿给我看看?”
苏易风结巴道:“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