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很是感动,忙不迭地点头,“早应当去看她老人家了。绅羽兄让姨母放心,地方是小弟看好的,熟门熟路,少不得经常去蹭些好处!”
林琪瑢与高绅羽双掌互击了三声,一种叫做诺言的东西流淌……
天阙之中,三十一大公子酩酊大醉,有清歌送别的,有泪流满面的,有相对无语的,有伤情的,有不舍的,不一而足,但都说好了,永远是兄弟!!
这一醉,三十一大公子到了第二天一早,才陆陆续续有醒来。但无一不是,醒来起身轻弹衣冠,便不再招呼,潇洒的转身而去……
林琪瑢醒来,满目厅堂之上还有四五人。高绅羽和林琪环早不在了。他爬了起来,看了看这些人。竟然瞧到了敫珍川,他一笑,也不管他。转身也出了天阙。回头看看这处天宫云殿,胸中气息勃发!大喊一声:“高处不胜寒——云深不知处啊……,哈哈!”找了通往自家的云梯,一跃而上,远去了——
一滴如泪的水滴悄然滴落在天阙门口……
正月十六这一天,七大世商三十一大公子聚会烟消云散。只留下了不尽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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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回到府内后,林家十一位大公子全部返回。入宗的要准备入宗,补选大公子也提上rì程;祖宅中一片繁乱。
林嬉来与林琪瑢告别。
林琪瑢问她:“怎么这么急着入宗,还送上门去了?”
林嬉娇美的小脸一绷道:“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宅子!再在这里呆下去,就会成为我的坟墓!再说钟慕业不是也入宗了吗?看他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林琪瑢顿时哭笑不得。他也无暇管了,两皇大街上的产业,得了高绅羽的吩咐,一早来找他交帐。他现在要赶去两皇大街,将两处产业正式接过来。昨夜,高绅羽已经将印信、地契交给他了。此时,正准备出发。
他只嘱咐林嬉道:“我也不多说了。昨天,在天阙我已经拜托了夏夜晚好好照顾你。他也正式的答应了,还有珵堂兄,你到了大王宗内,有事就找他两人。别自己想一出是一出!”
林嬉一听,妙目一红,狠狠的瞪了林琪瑢一眼,“要你多管闲事!”说完转身就“噔噔”的跑了。
林琪瑢带着长安和长川,加上苏勇,桂明羚连着四十多个私卫,上马出了林家祖宅,进了林门大街,再在拐角一拐就进了上都的御直大街。御直大街上高绅羽建的产业名为怡情馆。而在皇门大街上后建的那处为别香院;别香院可以说林琪瑢有份子,而怡情馆那是实打实高绅羽的老巢;高绅羽对这个馆子投注了不少心血,馆内上下,对大东家更是感恩戴德。林琪瑢当然更加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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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那会儿,这两处产业都是宾客迎门,甚至修者也有履足。但是现在,却是人心有些惶惶,不知要如何自处起来;
听闻大管事一早去林家祖宅交帐。怡情馆上下,都在馆内一楼一个个的踱来踱去。
“大华,你别走来走去啦!我们被你晃得眼花了……”
大华名为张梅花,外号:一枝花,不到四十岁,是怡情管中的鸨娘;姑娘,小倌还有伶伎们都叫她大华;
一枝花停下来,将腰一掐,点指分坐或站在几十张桌子边的六七十号当家的、有牌号的,还有三四个头牌,烦躁地说:“你们不担心?二东家,可在咱们这没份子。要是不接咱们的帐,你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一个十六七岁,极为雅致,明秀的少年道:“大华,你就是着急也没用!”他轻捏起一杯香茗,吹了吹,才细细的品了一口,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养人眼目。只听他不紧不慢又道:“按咱们所知,瑢大公子与大东家交情非是一般!大东家临走,不交给他,也不会有旁人了。咱们这地儿,说好听是金窝,但在人家大公子眼里,连个‘这个’也算不上!”他比了比小指。
“大东家能到御直开了这个馆子,在大家中也是被逼得无法了,但瑢大公子就不一样了。林家主是他亲爹,在七大世商行走间,他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按理说,咱们跟了二东家,应当比以前还要好才是。不用担心!”
一枝花转着眼睛,吧叽了几下嘴,呐呐道:“也是啊!”
这个十六七的出sè少年,便是怡情馆中小倌中的头牌:桂兰时,他是六岁的时候被高绅羽拣回来的,对高绅羽的崇拜就如同父母一般。他对高绅羽全盘信任,根本就没有一丝杂质。只要是大东家,他就会把所有人安排得好好的。除了瑢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