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了老奶奶庙和那几个老太太说过的话,狗日的,真是惹了神灵了么?
一股冷风突然从我的袖子和上衣下面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
刚才我好像骂神灵狗日的了?
我啐了一口唾沫,老赵家人,怕啥?给自己壮着胆子,我急忙向陈金家走去,得赶紧的通知下兄弟们,这事儿确实有点儿怪,可得让他们小心着,万一再有人出点儿事,那我还真是惹了大祸了,这顿肉吃的……唉!
走到渠边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向渠里看了一下,那条青蛇竟然在冰面上滑动着身子扭来扭去,蛇头抬起半尺多高,冲我吐着芯子,一对小眼儿亮晶晶的,像是在故意气我似的,我不由得大怒,狗日的东西还真成精了它,伸手从旁边的砖头垛上拎了一块砖头砸了过去,啪嚓一声,薄薄的冰面被砸了个洞,水花被溅了出来,那条青蛇扭动着身子闪开了,见我又抄起了一块儿砖头,它急忙掉头钻入了旁边一个洞里。
我真是气得不行,就想着立马随便进到谁家里借把铁锹,把这条该死的蛇给挖出来。
不过我还是赶紧去通知兄弟们了,这条蛇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事情的诡异,而且很可能要发生更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必须让兄弟们都小心了。
急急忙忙跑到陈金家里的时候,陈金他爹陈锁柱正在院子里收拾爬梯,见我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便笑呵呵的说道:“银乐,干啥呢这么着急忙慌的?”
“叔,金子在屋不?”我在院子里站住脚,喘着气说:“我找他有点儿事。”
“银乐,东屋呢,啥事儿?”
陈金的声音从东屋里传来,我向陈锁柱强露个笑脸,蹿向了东屋。
一进门我就瞅见陈金和刘宾俩人正在屋子里唧唧咕咕的不知道在说啥,我焦急的说道:“昨晚的事儿,闹大发了。”
“嗨,瞧你那样儿,没那么严重,那几个老太太刚从俺家里走,被俺爹给骂了一顿。”陈金满脸的无所谓,光着脚丫子坐在炕上,歪着身子斜倚着铺盖卷,瞅着刘宾说:“这小子吓坏了,不敢回家,怕他爹揍他。”
“放屁,我才不怕。”刘宾立即否认。
我可不想听他们俩这儿乱七八糟的叨叨个没完,摆着手说道:“我不是说这个,是这事儿真他妈的邪门儿了,昨晚那条长虫又出现了,姚名堂几锹下去铲成了几节,可那长虫自己接上就跑了,那几个老太太说长虫是老奶奶庙里的道童,咱们闯了大祸,我本来还不信,可刚才我和姚京在大街上又遇见那长虫了,就那么赶巧,姚京愣是让拖拉机给撞折了胳膊。”
“啊?”
陈金和刘宾俩人面面相觑,他们并不能马上就相信并且接受我的话。
“我操,这么邪门儿呢?你亲眼瞅见那长虫断成几节自己接上了?”陈金蹭到炕边一边穿着鞋子一边问道。
“啊,可不是嘛。”我一脸肯定的说道:“他奶奶的那条长虫刚才还跟着我,被我给打跑了。”
“哪儿呢哪儿呢?”
陈金急忙四下里寻找起来,刘宾则一屁股坐到了炕上,两脚高高翘起不敢着地,谨慎的说道:“银乐,你可别唬人啊!”
“瞧你那点儿出息!”我啐了他一口,板着脸说道:“虽说以前咱们不信这些牛鬼蛇神,可这次事有蹊跷,所以还是互相打个招呼,最近在家里都小心着点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弄得大家伙都出点什么事儿,那可不好了。”
陈金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来,递给我和刘宾一人一支,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叼着烟骂骂咧咧的说道:“奶奶个熊的,还真见鬼了不成?也该那长虫没让我撞见,不然我挖地三尺也得抓住它吃掉。”
“嘘,金子,你可别乱说话,惹了神明。”刘宾在一旁急忙制止。
“狗屁神明!”陈金不屑的骂了一句,一边叠着被子,一边儿说道:“俺爹说了,什么东西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看啊,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你越是害怕,它还就越吓唬你,其实它狗屁不如。”
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陈金这小子跟他爹一样,那都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性格,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招呼他注意着点儿,别大意,然后就和刘宾一块儿回家。
走在大街上,天气依然阴沉的要命,小北风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