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急匆匆来到院门外,果然,几个东宫太监候在外面,还停着两顶轿子。太监们点头哈腰的,因为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脸上一个个都绷紧了不敢露出笑意。
左少阳和曲鸣分别上了轿,几个太监抬着,急匆匆往大安宫赶去。
皇宫沿途,已经布满了大内侍卫,都是披坚执锐的。
来到大安宫外,这里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满是手持兵刃的大内侍卫守卫,严加盘查之后才放行。
进到大安宫,径直来到李渊的寝宫前,这里已经有数十个朝廷官员,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臣,跪在地上不时磕头哀嚎着恳求太上皇李渊释放皇子,不要骨肉相残。
挟持皇子的宫殿是一座独立的大殿,四周围着里外两层侍卫和太监,这些是李渊的死党。手持刀剑盾牌,其中更有十数个侍卫手里拿着火把,等着李渊一声令下便点火。宫殿外也用浇了燃油的柴火围了起来。
李渊骑着一匹披着铠甲的战马,他身披铠甲战袍,头戴金盔,左手举着一只火把,右手握着一柄长枪,枪刃上沾满了鲜血,血滴顺着寒光森森的枪尖滴滴答答往下滴落。
在他的马前的台阶上,躺着两具尸体,胸腹间洞穿一个窟窿,身下一大摊鲜血。那两具尸体身穿金黄|色锦袍,很显然,是皇子。只是不知道是李世民的哪两个皇子已经惨遭他们爷爷的毒手,死在了爷爷的枪尖下。
大殿四周的门窗紧闭,唯有正门大开,从大殿前望去,可以看见里面同样堆满了浇着燃油的柴火,大大小小的十数位皇子,一个个被铁链捆在柱子上,正在放声大哭。 大殿正门立柱下,两手被反绑坐在立柱下的,正是太子李承乾
大殿内部,也有火光映出,很显然,里面也埋伏有手持火炬的死党,就算一举射杀外面的火炬手,里面的同样可以引燃柴火,而皇子又被铁链锁在大柱上,一时半会解不开,一旦点燃,那就没办法逃脱这火笼
李世民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站在大殿前,他的四周跪满了朝廷重臣,还有嫔妃、公主们。四周却没有一兵一卒。显然,李世民并不准备用武力解决这次危机。至少在表面上,他没有给李渊这个印象。
望着这一切,左少阳暗自苦笑,——救活了李渊,李渊却来了这一手,如果早知道这个结果,李世民还会不会下决心用自己的那个侮辱人的方子给父亲李渊治病呢?
谁说小郎中不能推动历史发展?自己这个小郎中,一纸药方,现在不就即将改变大唐的历史吗?——如果这一次李世民为了十几个儿子而被迫让位给李渊的话。
第574章 传国玉玺
左少阳目光在大殿里焦急地搜寻着萧芸飞,可是没有看见,耳边却传来萧芸飞的声音:“少阳,你怎么来了?”
左少阳又惊又喜,循着声音找去,在那一堆嫔妃们跪倒地圈子里,有一人跪直了腰,望向自己,正是萧芸飞
左少阳喜道:“芸儿你,你不是……”左少阳立即发现自己被曲鸣骗了,扭头望向曲鸣。
曲鸣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嘿嘿,左兄,对不起,为了让你能来,只能这样……”
左少阳正要一耳光抽过去,便在这时,李世民的声音传来了:“左神医,请过来,朕有话说。”
左少阳狠狠瞪了曲鸣一眼,转身走到李世民身边,拱手道:“皇上。”
左少阳苦笑:“太上皇的老年痴呆已经治愈,他现在这样子当然不是老年痴呆,至于是不是癫狂,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没有能近前诊查。如果是疾病,我还有办法医治,但如果不是,那我就没办法了。”
李世民自然知道左少阳话中的含义,也就是说,太皇上李渊如果是癫狂病症导致的这些举动,那他还能用汤药治疗,但如果不是癫狂,而是正常人的举动,那就不是汤药的问题看,而是皇权争夺的政治斗争了,他一个郎中自然没办法。
李世民最不愿意的就是后者,就算真的是后者,他也要将他变成前者所以,李世民阴着脸道:“太上皇素来宽厚仁慈,如何会以他的孙儿的性命要挟朕呢?若不是因病癫狂,断不会作出这等禽兽之事来的。左神医,你医术如神,替朕想想办法,该如何给太上皇医治?”
“就算太上皇是癫狂证,那也得先把太皇上请下来,到屋里诊查之后,才能开方下药。至于请太皇上,我可没这本事。还是皇上自己想办法吧。”
李世民心想,我要是能把太皇上请下来,还用得着你来想办法吗?低声道:“你上去给太上皇劝说一下,告诉他,他生病了,需要治疗,等病治好了,一切都好商量的。”
左少阳自然明白李世民是想让自己来做一个说客,这时候可不是看病用药的时候,不过,他心里想,你们争夺皇位关我屁事,但是,李世民当皇帝的确比李渊要强得多,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引起来的,还是由自己来了结吧。
想到这里,左少阳对李世民低声道:“我想问皇帝一句话,希望皇帝坦诚相告。”
“说罢。”
左少阳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道:“皇帝是否愿意这件事回到两个月之前?”
李世民浑身一震,他心头正后悔这件事,早知道会闹到这一步,当初就不该用那方子救父亲性命,不过,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能是心里的想法,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也不知道左少阳提这话是何用意,拿眼瞧向左少阳。
左少阳也盯着李世民的眼睛,看到了他内心的后悔,便笑了:“皇帝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好,这件事是因我的方子而起,我来解决好了,不过,我需要借皇帝的玉玺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