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云道:“傅玉麟的生死,家师并不关心,能除去他最好,可是事关二位安危,我不敢作主,听凭二位自决。”
哈太虚道:“杀死傅玉麟,就怕莫秀秀拼命。”
刘丽云笑道:“哈老,四位是豪杰盟护法,地位在我之上,这次任务责在四位,我们只是协助,怎么问起我来了?”
裴流云也道:“四位虽是本盟护法,但各有门户师承,彼此规律不同,哈老自已决定吧!”
吴太极插口道:“老大,兄弟提醒你一声,本教规律有仇必报,你断了一掌,回去对教主该如何交代呢?”
哈太虚脸色一惨道:“不必你提醒,老四,干。”
轩辕太妙一咬牙,毒刃直刺过去,傅玉麟果然用手一接,却不是拍开,而是用掌握住了毒刃,突运神力,硬生生反推回去,刃柄挤进轩辕太妙的手掌中,他大叫一声,连忙跳了开去,哈太虚手起刀落,将他那条胳膊砍了下来。
傅玉麟一纵而起,挥动长剑,攻向一边的吴太极,他连忙挥掌架开,那知傅玉麟的左掌中握着从轩辕太妙那儿拔下来的毒刃,刚好迎向吴太极踢起来反攻的一腿,刃尖刺进了他的小腿,吴太极痛呼滚开,发现是毒刃时,大惊失色,赶忙取出腰间的短刃,割下了自己的那条腿。
剩下一个路太山,看见傅玉麟又向他追击而至,畏惧他手上的毒刃,不敢迎敌,怪叫一声,居然回头就逃。
傅玉麟敞声大笑道:“你逃得了吗?”
毒刃化为一点寒光,笔直飞了出去,钉在路太山的后心之上,他跳了两跳,咬咬牙,回头想来拼命,但才行出两步,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身子跟着翻倒,很快地冒起一蓬暗紫色的烟雾,慢慢地人就开始消蚀了,就像是放在热火的雪块,只见一滩黑水,整个身子都不见了。
傅玉磷叫道:“这雾气也有毒,大家快返回去。”
崔乙真连忙拉着莫秀秀与白剑珠退回屋中,剑珠小筑中的人也急急地回来,傅玉麟最后进来,关上了门。
莫秀秀连忙道:“玉麟,你自己怎么样了?”
傅玉麟笑道:“没事,我如中了毒,早就化成水了。”
莫秀秀道:“可是你的手也沾上毒刃了。”
傅玉麟举起手道:“没有,他们留下一双钢手套,原是想造成我错觉的,那晓得竟帮了我的忙,隔着这层钢套,不仅毒沾不上手,连利刃也伤不了我。”
崔乙真拍拍胸道:“幸亏如此,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大师伯会出手解救的,那知道他竟躲着不理,假如要有个三长两短,秀秀可要恨死我了。”
傅玉麟笑道:“大师伯倒不是不管,他老人家曾用真气传音告诉我,叫我沉着应付,必要时他会出手解救,是我回答他用不着,说我自已有办法脱困。”
话才说完,丛申仁的身影也飘了进来笑道:“你这小子真狠,苗疆四异三残一死,我们都下不了这么狠的手。”
傅玉麟恭身道:“请师伯恕罪,弟子不是狠,是为防患未然,他们以这种歹毒兵器为用,弟子如不加严惩,日后别的人碰上他们就惨了。”
丛申仁道:“那你就该一并剪除才对,赤身教仇念极重,你留下了三个人,他们肯罢休吗?”
傅玉麟道:“他们虽然仇念极重,却有一个严格规定,在本身的耻辱未雪前,不准对别人出手,以后他们要找的人第一个是弟子,而弟子自有制彼之策。”
丛申仁点点头道:“这也罢了,他们在你手中吃了大亏,以后对付你也不容易,不过碰上了你可千万要小点,还有一点,那枝毒刃威力至强,你弄到手了,为什么又还给了他们,留着以后对付强敌不是很好吗?”
傅玉麟庄容道:“弟子幼从家父习歧黄之术,对用毒之道,尚具知识,但家父严诫以此害人,曾在医祖神农像前立下重誓,毒刃系取自苗疆四异,对其之道,还治其人,尚不算过誓,如若用以对付他人,则必为天理所不容。”
丛申仁点点头道:“你有这种存心很难得,不枉为吾门传人,倒是我这师伯太惭愧了。”
傅玉麟刚要开口,崔乙真却道:“申仁,你不是要去追蹑他们,探出豪杰盟的根据地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丛申仁道:“本来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是听刘丽云说出那番话后,我觉得不必了,豪杰盟成立多年,始终没有被人知道总坛所在,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我想了一下,认为他们根本没有总坛,走到那里就是那里,也唯有这个方法,才能始终不被人摸透行踪,我追踪前去,也许可以找到白云残,但是我一个人也拿他无可奈何,等通知你们赶了来,他又换地方了,岂不是白费精神。”
傅玉麟道:“那不是永远找不到他了。”
丛申仁道:“不,有了个机会,豪杰盟即将召开绿林道大会,他此刻已席卷大半的绿林势力,身兼绿林道盟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