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不过你放心,这些东西都是爹自己的私库里出的,不用给她过问的。”
许宜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没有用家里或者顾氏的钱,也难怪没有见她出来阻拦。
“言儿,你到了七皇子那里,爹想着多少都会受一些委屈的。你傍身的东西越多,想来他就不敢小看你了。”
“爹说的这是哪里话,就算能带过去也要看有没有命花。比如姐姐和白夫人,真真是可惜了。”
许宜行挑着话头的刺激老爹,她要知道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莫非也和孙子忧一样,老爹贪图娘的嫁妆?
“这是什么话!”许老爹果然生气起来,有些不悦的将礼单抽回。
“其实我也一直在想,当初白祖父给女儿带了那么多东西,谁知最后也没落到她自己手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宜言,白氏也是你的母亲,不可如此议论她!再说当初,她走了之后,爹也是和老白将军商议过的,她留下来的东西全部都留在许府,将来给你姐姐用。只是可惜了你姐姐竟然。。。罢了,不提这事了。”
许老爹疲惫的摇摇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许宜行也没解释,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果然了,对于娘当年留下来的嫁妆,外祖父是和老爹有过一番商议的。这也难怪为何爹一直不敢明目张胆的侵吞那些东西,却要绕上十八个弯。
只是许宜行还是没有打听出,老爹为何这么守规矩。那股一直制约着老爹,哪怕在外祖父死后也在约束着他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呢?
许宜行回到房中,又开始了自己的装死计划。她也想明白了,自己是要与路安远拜拜的,所以不管老爹准备了多少东西给自己,到最后都是白费。
既然是白费,那么自己何苦要去想这一份根本就落不到实处的情谊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京中下了几场大暴雨,冲走了夏日溽热,也冲走了一些人的生计。
听闻京郊的那些农田,受损严重,皇帝为此十分忧心。才想起了应当去神坛祭拜,好让老天能够停止这场不大不小的灾难。
不过争议的焦点,就在于皇帝要携带哪位皇子前去祭天。
别看只是一个人选问题,皇后无子,东宫空悬。几位皇子就连平日里谁受到了一句夸奖,都会被那些大臣们拿出来说道说道,更何况是这样露脸的大事。
其实按照往年经验和实际情况来看,人选无非就是在二皇子和六皇子之间。
谁都知道,二皇子一向是陛下最喜爱的。
不过六皇子如今在工部行事,能够亲眼去看看民生疾苦,没准还能帮助他获得一些灵感,造出一些实用工具,所以皇帝也有心带他去看看。
只不过是这么一犹豫,可算是坏了大事。
底下的大臣们纷纷猜测,皇帝是不是转了性子,不喜欢二皇子了?
于是原本就分散的支持者们可算是来了劲,纷纷撺掇着自己的候选人,要去陛下面前露一露脸。
就连原本天天骚扰许宜行的路安远,都被自己的门客硬是圈在了家里。
美其名曰:您就算不争这个随行名额,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搞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