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牢里就只剩下了一群叫苦连天的家丁,和最后出来的许宜闻。
“爹,沈大人,今日之事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兴起和冯公子开赌,都是儿子不孝,让爹担心了。”
许老爹还未开口,沈大人先声夺人:“许后生,你可知你的不是在哪里?开开赌局算什么,本官更想知道的是,你这手里城防司的令牌是哪里来的?
吴大人已经辨认过,这就是城防司淘汰下来的旧令牌,私盗令牌,可也不是什么轻罪啊。”
许老爹一听见个吴字,心内一动,气就消了小半。
“沈大人,这个令牌是偶然捡到的,我就是看着好玩才留下的,真不是偷来的。今日也是想试试这个令牌是否真的有用,谁知道那路公子非说东西丢了,我们才。。。”
“好了!你当本官是傻的吗?你们两家的恩怨我不管,明日皇帝那里,你自己去解释!”沈阅对着许老爹一通输出,甩手离开。
自从知道了起冲突的是吴家和许家的两位公子,沈阅一心认定了,这事就是两家不对付在互相找茬玩,否则也不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
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向皇帝解释,老爷我要回去补觉了。
许老爹看着沈阅远去,对着许宜闻的胳膊一拳砸下去,半个字没说,转头就走,许宜闻强忍着痛,也跟着走出大牢。
出门看见许世贸已经在门口等了半天,翘首以盼的样子,就觉得今天自己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幸好没有带着他们一起,否则现在都得上牢里待着了。
坐车回到家中,天才刚刚擦亮,顾氏穿着睡袍,焦急地等待着。
“老爷!怎么样,接回来了吗?”
“请家法。”许老爹一屁股坐在主座,二话不说叫人先打个二十大板再说。
许宜闻惨叫连连,老爹更是生气:“小兔崽子!刚才在牢里打你你怎么不喊?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在这装!呸!”
许宜闻一听,心中起了疑惑,似乎想清楚了,原来老爹刚刚打自己的意思,是为了给那些剩下的家丁看?
这么一想,落在屁股上的板子似乎也没拿没疼了,老爹好像没有让人吓死手,都是看着疼,其实不会伤筋动骨的。
“老爷!算了吧,闻儿他毕竟还小,不懂事的!”顾氏在一旁看着这血水满天飞的样子,心内不忍,也替他求起情来。
“还小?他都十七了小个屁!你看看你,老子不求你能有你姐姐半分志气,你就连你妹妹都快赶不上了,要你有什么用!”
又说到了许宜闻最痛心的点,于是他住了嘴,默默忍受着还剩的几板子。是啊,过了今天,自己也算是给家里出过力的人了,再也不用当个废物了!
“行了!下去,好好给老子禁闭几个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许宜闻被人抬了回去,老爹这边也要准备上朝了,唯有顾氏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到底怎么了?这沈阅大半夜的叫您过去,是为了?”
“没什么,小兔崽子不学好,跟城防司的人起了冲突,犯了夜禁,一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