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答应了沈知意开始熬药以后,连着三天,她都寸步不离。重点是药房偏僻,很少人来,一天下来除了偶尔来此看看药怎样的沈知意,她连个人影都很少见到。
白知愿有些郁闷,但又不好意思对沈知意说自己不想在此熬药了,毕竟沈知意也是为了北境的这些士兵,只是让自己熬个药看个火她都不愿意。于是白知愿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盯着药壶。
这天,白知愿快被熬药折磨疯了,终于见到了几日未见的程北潇。
程北潇看到她也有些奇怪,问道:“白小姐,怎么在此?”
白知愿有气无力道:“程大夫,新兵们的病什么时候能好?我已经在此熬了几日的药了,整天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快被憋疯了。”
程北潇眼神迷茫,问道:“是沈知意让你在此熬药的吗?”
白知愿神色泱泱道:“是啊,你就告诉我,新兵们快好了吗?”
程北潇失笑道:“有些已经痊愈,有些还未见好。只是原先熬药不是有军医带来的人负责么,怎么沈小姐让你来?”
白知愿靠着墙,答:“沈姐姐说前几日,军医忙不过来,看我闲来无事,请我帮忙。我本来想着这点小事嘛,结果来了才发现这也太枯燥了。”
程北潇道:“怪不得这几日不见你。”
白知愿抬头瞥他一眼,道:“你快走吧,去给新兵们治病,治好他们我才能快点解脱。”
白知愿边说边起身,将程北潇推了出去,程北潇只能先行离开。
而另一边的谢云嵩也颇觉奇怪,他已经几天没看到白知愿了。
起初他没有在意,白知愿跟着来北境,无非是呆腻了上京,所以她经常到处乱跑,但她也极有分寸,不会跑的太远,所以他也就见怪不怪,懒得管她了。
而且白知愿就住在他的隔壁,经常无事的时候便装模作样的敲响自己的门,不等自己回应,权当是已经打过招呼了,便轻车熟路的打开门,然后从门后面露出一个脑袋,面上挂着明亮的笑容,叫道:“谢将军。”
这几日竟是未见她来找自己,她到底去哪了。
谢云嵩心不在焉,连上京来的书信也看不下去。
他起身,走到了白知愿的帐子前,轻轻敲了敲门,果然无人应答。
谢云嵩一时有些茫然,这几日她去哪了,又深恐她乱跑遇到北狄人,有什么危险。
他召来天寻,问道:“这几日可有见到白小姐吗?”
天寻答:“少爷,这几日我守着门,每天很早,就见白小姐出门了,晚上很晚才会回来,已经接连几天了。”
谢云嵩心中虽然松了口气,至少她没什么危险,但又觉得奇怪,便道:“你去看一下她这几日在干什么?”
天寻抬眼偷偷瞧了一眼自家少爷,暗道:“自家少爷不是一直嫌荣安县主烦么,怎么几日不见倒牵挂起别人来了。”
谢云嵩看他半天不应,淡淡瞧他一道:“怎么?你没听到?”
天寻忙回神道:“是,属下这就去。”
良久,天寻回来了。
谢云嵩正站在床边,他将外裳放好,问道:“怎么样?”
天寻答:“少爷,白小姐哪也没去,她日日都在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