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友欣慰的看着这些人,顿了顿才道:“本将主与尔等共事,至今一年有半,我琉求立国已有二百载,不知众位将士之中,有多少祖上乃是自中原迁来的?”
“举起你的陌刀,让我瞧瞧都有谁!”
“刷-铿!”
刀锋林立,密密层层。
郭友放眼望去,但见校场上竟无一漏尽皆举刀,但他记得陌刀营的军头分明是本岛原住民,于是便将那军头叫出问他:
“本将主记得你是世居本地的吧?方才如何也举刀呢?”
那军头被叫出,当即纳头便拜,口中只道:“回将主,小可虽是世居本地,但小可祖上却出自百越,因是外越,便自秦时扬帆出海,历经千亲万苦后到了此地,便落叶生根世居于此,因而小可方才举了刀。”
“原是如此!”
“你起来吧!忘了军中的规矩了么?见礼只行军礼,跪跪拜拜的成何体统,莫要学那些腐儒的软脚样子!”
郭友斥了那军头一句,末了又问他:“不忘祖宗,你很如!你叫啥名?”
那军头起身后听得此言,当时便喜的满脸红光激动的一捶胸甲大声道:“回将主,小可姓蒲名甲。”
“蒲-甲!”
郭友轻轻念了遍蒲甲的名字,随后道:“甲为先,你既名甲,那么当事事争先勇敢无畏,名字很好!归队吧。”
蒲甲压抑着激动应声归队,甫一入队便迎接了周围同袍们的羡慕目光。
见蒲甲归了队站好,郭友才道:“尔等俱出身中原,当知晓方今中土早已沦入鞑虏手上,元人凶残且灭绝人性,前宋覆灭时,有两千万宋民为暴元所杀,其每攻下一地即屠一城,所过处白骨盈野,百里无鸡鸣!”
说到此,郭友声音稍高,道:“此血债累累罄竹难书!将士们,此债该不该还?”
台下陌刀高举,众将士齐声高喝道:“该还!该还!!”
郭友声音再高,道:“此仇滔滔,此恨无绝!将士们,此仇,该不该报?”
众将士气血冲脑,高呼道:“该报!该报!!”
郭友高声道:“如何还?如何报?”
台下群情汹汹,山呼:“杀!杀!!杀!!”
见此,郭友伸手虚虚一握,便见校场上山呼立止,山风吹动士卒头盔上的红缨,陌刀拄地,全场鸦雀无声。
“昨日,陛下有言,道山河沦陷已久,鞑虏欺我汉家子弟亦久,今有雄才起义,吾等当不可坐视义士势单,乃起兵西归,驱除鞑虏,克复中原!”
“而今,战舰已在码头停靠,粮草已备齐,所有人听令!”
“玄甲骑为前,射雕营随后,陷阵营与斥候营跟上,全体都有!向-左转!”
“刷-”
众将士听令,郭友话音一落便齐刷刷拧步转身向左,跟着黑甲黑袍黑面罩的玄甲重骑驱动胯下黑骑默默无声的依序前出。
玄甲骑出发后,后边的射雕轻骑也跟着动身。
射雕营,取神射之意,全营六百人,满编,皆是擅射弓手。
其军头、指挥及都头皆为射雕手。
标配装备为角弓一张,箭五壶,每壶三十枝箭,绣春刀一柄,解手刀一把,小盾面,轻甲,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