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余昭心里还不如一杯冰冻柠檬茶。
就连那没喝完的半杯柠檬茶,也被她喝了两口,剩最后一个底儿,走到附近的垃圾桶前扔掉了。
关山熠自导自演的自尊心就这样被戳破,他的意志力全面崩盘,他跟上去,握紧拳头,克制自己不去抓住余昭的手腕,比任何一次做爱都要努力。
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和垃圾一样,没什么区别?
余昭被这种青春疼痛文学台词唬得莫名其妙,关山熠去拉她的手,余昭努力挣开,可胳膊上就算搓出红印子,关山熠也不松手。
你发什么神经?
关山熠怕余昭真的疼,松开手;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他也依旧要保持冷静得体。
无论是以前反正你只把我当炮友,不是男朋友,是吗?
从那样白净的少年脸蛋上读出一丝风尘的味道,也最多是被妓女破了处的十八岁羞赧。
余昭摸摸他的脸蛋,反问他:你有什么不满吗?
关山熠客气地把那只手拿开,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道:我知道,我确实没吃什么亏。你说得对,我是玩不起。
余昭:你还知道自己没吃亏。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地在露天说出这些字眼:你长得不错,身材也不错,床上也放得开,除了要求多,体力差,没什么让人失望的。
余昭头一回听关山熠对自己评头论足。
是吗?跟18岁的体力肯定是不能比了。
具体意指谁的十八岁,两个人各怀心思。
关山熠道:那么想做就做吧,反正最后的目的都是上床。
余昭问:想通了?现在?
关山熠:现在我想做,你想做吗?
那样执拗、乖戾,仿佛走偏掉的关山熠,怎么能不激起余昭的征服欲?
余昭道:好啊。今天玩点别的,捆绑play怎么样?
关山熠:你捆我?
余昭:对,我捆你。
关山熠:我捆你怎么样?
余昭:那不行。
关山熠:也行。你捆我。
他眼睛红得像兔子。
小兔子和余昭包里的书都没放回宿舍,直接打车就去上次那家酒店。
进了房间,余昭把包臀的长裙脱了,去卫生间沾了水,卷成粗布绳,反扣着关山熠的双手,在手腕处打了个死结。
不脱我的衣服吗?关山熠还挑衅似的问她。
慢慢玩。
她继续脱下内裤,套在关山熠头上。
介意吗?
不介意。
男孩甚至顺从地主动闭上眼睛。
好脏哦。连余昭自己都觉得过分,待会儿帮你洗干净。
谢谢。
客气的性爱如例行公事。
余昭: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