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继续道:“说起我的童年,那可是枯燥无味,了无生趣。
平常除了陪父亲上山捕猎砍柴,就是在茅屋中学习,当然语文和算术都是家父亲自教的。
直到十七岁那年,我下山到镇上买盐,就偷偷进了一趟城,看到外面的繁华世界,心就变得躁动不安,再也不能平静。
恰逢市里,当时归许昌地区管辖,来县上物色武术健儿,各校选拔一些身体素质强且爱好武术的少年学生,当然也有部分社会青少年参与,在县戏剧院前的广场举行比赛。
整个比赛竞争激烈,不乏身健力壮的好男儿,还出现了几名散打高手,最终有10名选手胜出,将进入最后的决赛,分出前三名来。
我在下面看了“嘿嘿”冷笑:这也叫比赛?还赢得了不少喝彩,对我来说,那些花拳绣腿简直不堪一击。
当时我也是年轻气盛,争胜心强,想借机露上一手,出出风头。
所以趁中场休息之时,我跳上主席台找到了评委,并说明了来意。
当评委听说我并非学校学生,又没有预先报名时,就一口气拒绝了比赛的要求。
谁知我准备离开时,说了一句:“哼!十个选手加一块也未必是我的对手,”的赌气话,引起了评委主席兼总教练的魏锋注意。
他立即叫住我,惊奇的问道:“小伙子,你说话当真?”
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冷傲道:“不妨一试!”
魏教官顿时兴趣大增,立时吩咐手下叫上来三名选手,让三人同时向我发起攻击。
我早已气沉丹田,蓄势待发,不等三人近身,我已后发先至,拳脚并用,数秒内将三人Ko在地,痛哼不已。
魏锋见状,愕然之余,显得尤为兴奋,即刻又招手,令余下的七名胜出选手一齐上阵,并对他们密嘱一番。
奈他们从没经过严酷的训练,功力尚浅,不客气的讲,和我相比,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别。
所以开打后,他们有的虽然长得身高体壮,孔武有力,但完全禁不住我的一拳一脚之力,瞬间皆被我一一打趴在地,全场顿时响起了叫好和雷鸣般的掌声。
魏锋等一干评委个个激动万分齐涌上前把我围在中间抱在一块,继而将我托起抛向了天空。
我理所当然成了本次物色对象中的最佳人选,不光发了第一名的奖状,还得到了100元的现金奖励,这在当时几乎是一个工人三月的工资。
魏锋嘱咐我回家安置妥当后,马上到许昌体委报到。
当我第二天高高兴兴拿住奖状和奖金返回深山的时候,家父表现的异常平静,听了我的叙述,沉思良久,对我淡淡的说道:“是啊,你也该出去闯荡一番,但切不可逞强斗狠,伤人无辜。”
就这样,我来到了许昌,一边锻炼,一边参加各种比赛。
短短两年间,我囊括了市,省级及全国青少年全能武术锦标赛冠军,但在一次全国传统散打武术比赛中,因诸多限制,包括不能踢打对方裆,咽喉,眼及后脑等部位。虽然是越级比赛,而且胜了,但被判罚违规,只能屈居亚军。
接下来,我又直接进入了国家武术队,并率领队员赴东南亚,西欧等国家做巡回比赛演出,当然是战绩斐然,屡获殊荣。
那时的我,虽然年纪轻轻,但已是声名远播,成了国内外武术界的风云人物。
就在七十年代末,我终于事业爱情双丰收,和当地的一名“山花”,支书的女儿石美娟喜结连理并于一年后有了爱子罗铮。
由于家父习惯了山里生活,不愿进城,石美娟母子俩只得栖居深山陪伴老人,而我在外忙碌一阵后就会回来小住数日。
直到小罗铮该上学了,其母亲才带着他翻山越岭到十几里外的垭子沟村办小学就读,而她本人也在该校谋得教师一职。
再到后来又到镇上上了初中和高中,直至高考落榜,娘俩才又重新回到了深山。
罗铮是个老实听话又非常孝顺的孩子,他虽不愿学习武术,但也不为繁华的外部世界所动心,而是安下心来,在乡里谋得一深山护林员的工作。
期间,他爱上了果树种植和嫁接技术,并在山山岭岭栽满了柿子、核桃、桃、梨等,一年下来,也是收获颇丰,日子过的还算殷实。
其母见其并无远大的理想和志向,也就安于现状,在山上为其新建了几间石墙瓦房,并开始为其张罗了一门远房亲事。
直到几年后,才有了这个宝贝孙女,取名苗苗〈现在人们终于知道眼前这位刁蛮少女的名字〉,小苗苗长得白皙漂亮,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特别招人喜爱,她的降生给家人带来了无尽的欢乐,自然被视为掌上明珠。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天,我带着5岁的小苗苗下山到镇里采购日用品,家中却出现了天大的变故。
原来是一片原始森林,不知何故,竟燃起了大火,在山上守候的石美娟及罗铮夫妇见状,当然义无反顾的投入了扑火行动。
由于林间树叶长年积累深厚,在一些低凹积水之处,更是天然形成了无数个“小沼气池”,这些潜在的危险不啻于一个个炸弹。
尽管后来上去了许多消防官兵,武警战士及民兵群众,但迫于没有道路,许多先进设备又用不上,所以大家都束手无策,没有好的办法,面对熊熊大火和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而焦急万分。
最后只得用最原始的办法,制造了许多的隔离带,控制了火势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