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苏易风的手也停住,看着苏易风的没有任何问题,还向自己开玩笑,绷紧的心松了下来,对着苏易风的就道:“你这个小鬼头!”
苏易风对着孙氏就作出一个怪笑的表情,逗得孙氏开心起来。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很难得,苏易风知道自己不能给家里带来压力,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从未经历过死人的事件,尽管孙氏和苏易风表现的都很轻松,但是苏易风很明白这些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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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牧山村依旧是宁静安详。雪一直都是古人传唱的主题。轻灵动听的歌,哀怨辗转的诉说,情到深处的冷酷……雪传达了太多的东西。温暖和煦的晨曦涂抹整个牧山村,冰凌透出水晶般的莹亮,静静聆听雪花的声音。悦耳的闹声跳动在牧山村的最深处,孩子们的嬉闹声一声接一声,冰冷、寂静的小山村被融进一丝朝气,好像冬季很快就要结束。
自从苏大山和胡青牛几人将杨板桥的尸体埋在很远的地方后,又重新归于平静地生活。画师的出现依旧让他们心有余悸,打野味的事情再次被搁置。苏大山家出现了画师,最后还死了的消息最终被整个牧山村的人知道。人们起初只是惊叹尊贵的画师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山村,但后来又担忧画师的死会给山村带来灾难。牧山村的村民在苏易风看来和前世的传统小农思想毫无差别,只求在安稳的情况之下,能够吃得饱,穿的暖,便已经满足,从不会要求其他的,也不会想着称王作相。若是有,也是些稍稍特别的人,最终会被现实磨灭,回归小农大众。
但苏易风不同,他挚爱着作画,他有自己的梦想,不甘于现状。这个世界是画师的世界,他拥有完美精湛的画技,画师这个对于苏易风来说很神秘的职业,必定是他尝试的方向。不为其他,只为家人,只为自己。
苏易风在一片林间独自打量着手中的黑匣子,背对着晨光,轻轻地打开盒盖,拿出盒中纯白的卷轴。那日在杨板桥面前意外将卷轴打开,灯光微弱之下,看不清卷轴的模样。现在苏易风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卷轴,因为这个卷轴中间的卷杆通体黑亮,用手抹去竟比周围的温度还要冷上几分。卷轴的轴纸也是特殊的材料制成,很像是塑料做成的感觉,柔软而又弹性。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秘密,苏易风灵机一动,随手抓起一把雪,在小手里搓了搓朝卷轴轴纸上涂去,不一会儿,雪被蒸干,苏易风好奇心大起。卷轴依旧没有产生任何变化,却将冷雪蒸干,也没有产生任何气体,这打击了一向以唯物论为支撑的苏易风。
作画讲究装裱,一般专业作画的人都会先在上等的宣纸上作画,然后找上好的卷轴,将画好的宣纸贴在卷轴之上。苏易风的时代虽不在使用宣纸,却很了解这些知识,他更多的是软笔用先进的柔软纸张,洁白纯净,还有硬笔使用稍稍硬些的素描纸等。
苏易风慢慢地将卷轴拉开,摊在雪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火焰图,中间的四方区域便是上等宣纸,火红的颜色画满了整个宣纸。苏易风暗自感叹,这幅画的画技对于他来说,并不出彩,技巧十分的粗糙,像是拿着画笔毫无章法的在纸上涂抹。但是画里画外都能深深地感受到那份肆意张狂的态度,那份傲慢的自信,笔法飞扬,气势雄浑。尽管这幅画之前在苏易风面前展现过它的神奇能力,但此刻依旧被苏易在心中批判的一无是处,除了那仅有的一点神髓。苏易风纳闷的是,这幅画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让它变成真实的,饶是苏易风侵淫画技二十年,对画的了解堪称当世第一,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将卷轴完全打开,卷杆的附近出现三个字:破魔图。这幅画是一幅画满火焰的图,为何又被称作破魔图呢?苏易风思索了起来,想到之前杨板桥用鲜血画出极北九尾狐,苏易风就有些发抖,又想到九尾狐在扑过来的那一瞬间,被这幅画涌出的火焰烧的灰飞烟灭,不着痕迹。难道这幅画可以破除画师画出来的事物?
不管苏易风如何的翻来覆去的查看,也没有发现其他特别之处,无奈之下还是放弃了观察。叹了一口,便将卷轴收了起来,放在黑匣子中。苏易风前世的世界,为了更加规格的测试长度,在米的单位上,又重新归于古时的规定,一米才三尺,一尺二十二厘米,相当于苏易风上学时的普通小尺子,并没有多长。所以苏易风轻易地将黑匣子放在腰中,勒紧腰带,别人也发现不到什么。做完这些,苏易风表情淡漠。
若是画师都能点画成真,那这个世界早就该到处都是画师的东西才对,但是现在看来,这些并没有苏易风想的那么简单。
东方升起的太阳已经爬上了树梢,苏易风转身踏着雪地,咯吱咯吱地走了回去。
“易风!易风……”孙氏正好在这个时候大声的呼喊着苏易风。苏易风停下脚步,所幸这里离自己的家不是很远,大声回道:“来了……”这俩字拉长了音,苏易风全身突然充满了劲,奋起在雪地中奔跑了起来。
“娘,你叫我做什么啊?早饭我们不是吃过了吗?“苏易风气喘吁吁地跑到孙氏面前。孙氏笑道:“吃过了就不准我叫你了?你看你,跑的都出汗了,小心天气凉,气喘多了会喉咙痛的!”苏易风嘿嘿一笑,道:“没事,我健壮的很,越冷就越要多出来跑跑呢!娘,你还没说叫我啥事?”孙氏掩嘴笑道:“就你歪理多,我叫你没事,是你未来的小媳妇要找你玩呢!”孙氏是完全将以诺看成了自家的媳妇,凭两家的关系,又凭苏易风和以诺的关系,孙氏毫不掩饰。
苏易风呆立道:“啥?小媳妇?”话还没说完,苏大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铁锹,对着门前积下的余雪锄去,头却扭过来看着苏易风,道:“易风,你拿去的黑匣子放在哪了?”苏大山虽是老粗,但深知画师能够重视的东西,必然不是普通之物。苏易风忙结结巴巴道:“啊?黑……黑匣子?我……我好像把它烧掉了!”
“什么?!”苏大山停下手中的活儿。
苏易风低下头,不敢看苏大山,道:“我……我把它烧掉了!”苏大山闻言,手中铁锹往地上一丢,直接大步走来。
苏易风心中一慌,暗道:家庭暴力?!
孙氏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苏大山要干什么,上前便用身子拦住苏大山,吵着道:“苏大山!你想干什么?你要吓坏孩子啊?不就是个破黑匣子吗!把它烧了有什么不好,万一被人看到,传了出去你想烧还来不及呢!”孙氏俨然是一幅强占理的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能够护住儿子不被打,什么歪理该掏出的赶紧掏。
第一卷 第007章 比赛跑步轻松赢了他
苏大山绷紧着脸,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烧掉,太过分了。但是孙氏的阻挠又让他陷入两难,细细想想孙氏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黑匣子若是被烧掉的话,也没人可以找到证据,就算是杨板桥的仇家追上门来,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苏大山扭不过孙氏,双手一甩,背对二人走了过去,只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