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嘴里叨念着,法厄图缓缓走了过来。
俏脸盛开起鲜花般的微笑,都瑞娜用左手中指染着豆蔻之红的长指甲抵在法厄图的额头,妖邪的红光闪烁,猩红人面疮邪蛛戒子象活了一般,抖动几下,红光化为一只指甲大小的红色蜘蛛,沿着都瑞娜把玉指爬上法厄图的额头,在黝黑的骷髅额骨上转了个圈,一头钻进法厄图的脑袋中,仅留个条肉眼几乎看不清细丝连在猩红人面疮邪蛛戒子上。
微闭上眼睛,都瑞娜凝神感应着小红邪蛛从法厄图大脑深处传回来的记忆资料,那条细丝轻轻抖动着,法厄图的骷髅身体不自然的抽搐着,面肌干瘪的骷髅脸上痛苦万状。
“嘶”的一声轻响,那条联系着猩红人面疮邪蛛戒子和法厄图骷髅脑袋的细丝崩断,化成股淡淡的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痛苦的叫了两声,法厄图全身骨架散了一般,委顿于地,轻轻地颤抖。
都瑞娜轻声说了两句虫语,阿勒克娜用爪勾起法厄图的锁骨,把他扔进异次元。
在都瑞娜柔若无骨的细腰上掐了把,我道:“大老婆,你在法厄图的脑袋里挖掘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嫣然一笑,都瑞娜道:“很多啊,不过没什么大用,等打完仗我详细告诉你。”
目光转向加年、年特两城的女墙射击孔,她一脸忧色的道:“果勒刚居然风神机关弩,妹妹的士兵有危险啊,得赶快通知他们收兵才行。”
卡娜道:“城上的士兵应该是等待法厄图的命令,刚才就是他用火箭通知城上士兵准备施放机关弩的,不知道此刻城上的统兵将领发现没发现法厄图已经被我们俘获?”
指着城上,我苦笑一下道:“看来他们应该是发觉不对拉,城上在打旗语,虽然我不知道旗语的意思,但应该是进攻的信号!”
都瑞娜问道:“小老公啊,我们要不要帮助攻城啊,猩红人面疮邪蛛戒子回到我手,我能用五蛛结阵的腐灰溃土溶解疮的腐蚀魔法,这禁咒能把钢铁化为腐土,三连堡的城墙一击就能打破!”
我摇头道:“不知道亚亚和雅妮在城里是什么情况,我们还是等她们的信号在攻城吧,先让两国的士兵拖延一下。”
卡娜叹道:“这样会造成很多无谓的伤亡,不过为了亚亚和雅妮,也只有这么做了,希望她们早些得手才好。”
都瑞娜笑道:“她们两个应该没什么问题,三连城应该没有什么高手,就是有高手在,也不是亚亚的对手,关键是看她们能不能及早找到那位王储殿下。”
我道:“希望她们能顺利找到那位惹祸精。”
我的话音还没落,雨点般的弩箭从城头倾泻下来,穿过淡金色护城结界,洒在战场上。顿时战场上双方士兵惨叫迭起,大批的士兵中箭倒地,那些士兵中有瓦奇诺森的战士也有果勒刚的士兵。
战场忽地乱成一锅粥,随着退兵号角声的响起,瓦奇诺森的数万士兵不约而同转身回逃,果勒刚的士兵也是四散奔逃,少数兵士跳到护城壕中祈望躲过一劫,却不是被落入河中弩箭射死,就是被河中暗插的铁刺扎死。
军阵后方瓦奇诺森魔法军团的三千魔法师合力撑起个百丈的结界,护住回撤的己方战士,那结界对付魔法攻击和一般的实体攻击还算有用,面对用机械力量发射出来的三尺长的弩箭,就略显薄弱拉!
仅支持了几分钟时间,结界便被风神机关弩发出的箭雨击碎,惨叫连连,几十个魔力透支的魔法师被弩箭钉在土地上。
就这宝贵的几分钟时间,也大大减少了瓦奇诺森军队的伤亡,大部分士兵逃出风神机关弩的射程之外。
战场上唯一不躲不逃的就是残余的数千果勒刚傀儡死士,那些死士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战斗已经被瓦奇诺森军队和我的几个老婆消灭掉九成的兵力,剩下还有两千之众。
傀儡死士对危险根本没有知觉,对疼痛根本没有反应,追在身后击杀撤退的瓦奇诺森军队,顷刻间,数百死士被弩箭撕成碎片。
“噗”一支弩箭穿过一个死士的腰腹,弩箭强大的冲击力把死士撞飞出去,钉在十几步外的土地上,烟尘和血雨骤起。
三尺长的弩箭钉入地下两尺多,其余的一尺透过死士身体冒出在外,他的一张拉长的微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象是弩箭穿透的是别人身体,而不是他的。
死士的双眼暴突,几乎要突出眼眶,大张的嘴满是从体内喷出来黑血。他右手握着已经断成半截的长剑,左手握住弩箭黝黑的铁杆,身体向上一挺,转了几转,居然从箭杆上解脱出来。
挣开带着血肉的弩箭,死士歪歪斜斜的向前走了两步,手中断剑在空中划着弧光,砍下一个跑过来的果勒刚士兵的头颅。
看也不看,那个已经不分敌我的死士转身混入逃跑的人群,片刻间,便被他连杀了五个人,其中三个是瓦奇诺森的士兵,另外两个则是果勒刚士兵。
带着满身血污,死士挥剑一砍,把飞驰过身边的一匹战马砍翻,马上的骑士促不及防,惊叫一声被摔到的战马抛了出去。
金芒一闪,死士被伊科苏之剑劈成两半。干掉那个逞凶多时的死士,我的身形在空中没作任何停顿,越过翻倒战马,伸臂把落下来的骑士搂在怀中。
“啊”的一声娇呼,那骑士的是神经到挺坚强,经过这一连串的意外居然没有昏厥过去,正瞪着双妩媚的眼睛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轻声道:“长生援救来迟,让领主大人受惊了。”
没错,被死士阻击的骑士正是亚芙丽!
环臂搂紧我的脖子,亚芙丽的俏脸染着红晕,低声道:“我到要感谢那个阻击的死士,没有他砍翻我的战马,小女子又怎么能享受到亲王殿下令人沉醉的怀抱呢!”
晕,最难消受美人恩,亚芙丽此刻说出这么柔情无限的话语令我有些消受不起。
避开她深情的凝视,我生涩的道:“领主大人说笑。”
不理我的反应,把螓首靠在我胸口,亚芙丽轻声道:“对亲王大人来说,这情形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于亚芙丽,这一刻是将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跟亲王殿下做亲密接触的图象会永远成为记忆中最美好的图画,让亚芙丽再多感受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