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数十万人的大场面,他估摸着自己的脑子,可能会不太够用。
难怪有句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武安君着实厉害。”
老人笑了,笑得很和蔼,也笑得很是骄傲。
“自然,武安君乃天下名将,领兵三十余年,六国为其所攻者,无不破之。”
张仲看了看老人的脸,他脸上的骄傲溢于言表。
秦国战神,武安君白起,死了那么久了,还有人以曾被他统率过为荣。
这大概,算得上是将领最大的成就了。
“又过得数日,此间,大营无事。”
“吾也得闲去请军中法吏,写了一封家书。”
“刚回得营中,便见得有蜀中斥候同袍负伤而来,言道,河内健儿为赵将所破,损兵五万余。”
“左军因此而缺,赵将欲以此突围,被车骑将以死挡之,锐卒驰援,乃退。”
“然车骑将伤重,死于阵中,军中斥候亦为赵骑所逐,死伤甚众。”
张仲心中一惊,突然感觉,这赵括,似乎有点强!
断粮几十天,还能刚得住,还能领兵作战。
他的军队都不哗变的吗?
“赵人既破河内健儿,何不全领大军,一鼓作气,溃围而出?”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吾非统兵之将,却是不知。”
“但想来,是怕全军溃围,为王龁将军及武安君所趁吧!”
张仲转念一想,觉得老人说的也是,兵败如山倒,赵人原本就只是凭借着一腔血勇方才鏖战不止。
如果溃围,见得生路,死战之心弱了,争先恐后的逃遁,恐怕就是一场流血漂橹的大败。
但这样下去,钝刀子割肉,大败不也是迟早的事?
看赵括这一顿操作,不像是看不懂这一点的人啊!
“武安君乃再调营中健儿五万,驰援左军。”
张仲心中一动,隐隐有了些想法,便对着老人问道。“赵军断粮多久了?”
“此时。”老人仔细想了想,方才说道。
“赵军已绝粮四十余日。”
一个多月,张仲想了想现代的战争,他记忆中,某个国家的部队,貌似曾因为三天没吃饱,就投降了。
是没吃饱,不是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