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非要选一个心愿的话,我还是想说个现在能实现的。”
零号一边运行一边聆听,听到这里也真是生出了好奇:“什么心愿?”
“用我的家乡话说几句,我也特么的屠过神!也牛逼过!”艾伦的嗓子忽然能发出声音了,他没意识到这会是有在喃喃自语。
“家乡话?”零号疑惑。
“我是天津的。”艾伦努力的睁开眼,看到了一片红,那是自己的血。
“那你说吧,我觉得我的扫描接近结束,或许,还能来最后一下。”零号的语速开始加快。
艾伦定了定心神,呼出了一口咸腥味的空气,天津话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里。
“长剑那么一捅,哎,别的咱不夸。”
“我说一说,这个捅死神灵艾布兰多呀。”
“这个艾布兰多呀,它究竟死在哪?”
“祂是出神国、被暗算、挤进时间,凉的透透哒。”
声音久久回荡,命运确定黑发男人不再说话之后才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噔,噔,噔。
艾伦听见了仿佛是齿轮旋转的声音,他面前再次出现了零号的视角,以及它的声音。
“捅。”
一个洁白的光点出现在了面前。
艾伦本能的提起长剑往前一戳,无比娴熟,娴熟的不像是个濒临死亡的人。
这一下动若脱兔,又无比矛盾,仿佛是瘫痪许久的病人突然跳下病床打出一式白鹤亮翅,又仿佛是泥雕木塑忽然拈花微笑施展如来神掌。
“你又干……?”
命运的声音如旧响起,但只是响到一半就停住了。
整个空间出现了无数了裂痕,条纹层层叠加汇聚在黑发男人的剑尖之上,最终僵持片刻之后轰然破碎。
“我出来了?”
“不好!”
“完了……”
咔,咔,轻微的碎裂声。
艾伦看见自己手中的长剑碎成了一截一截,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久的黑暗除了在最初会给人带来焦躁之外就是一种奇异的静谧了。
像是一天又像是一辈子。
艾伦睁开了眼睛,痛觉袭击了整个身体。
这代表还活着。
“啊,莱拉女士,多芙女士。”艾伦稍微感受了下痛楚就注意了边上站着的这两位女士,顿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是你们救了我吗?我这是在哪里?”
莱拉女士表情有点复杂,压根不回答问题,直接问道:“我的角之冠呢?”
艾伦一愣。
多芙女士也问道:“我的暗之剑呢?”
艾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啊,我的脑袋,我的记忆好像残缺了!”咳,那把剑原来是多芙的,可是之前好像是断了,那一定不便宜吧……
莱拉女士和多芙女士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满。
“好了,让我们的艾伦伯爵好好休息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