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起风寒气大,不少人火堆都熄灭了,越睡越冷。
今晚还有教官守夜,放心大胆的睡,可架不住寒气侵骨,不少人被冻醒了。
桑科觉浅,夜里狠狠往篝火里加柴,他们这别说四周,就地上都烤的烫热。被冻醒的人一点点靠近,一个看一个,索性在边上躺下睡觉。
应麟迷糊睁眼准备去方便,差点踩到人。
揉揉眼一看,他们火堆四周围了一圈又一圈。
桑科还小声道,“后半夜,教官还拿走一些呢。”
陆长歌最是臭不要脸,拉着他的小组人员,大咧咧占据火堆一遍,睡得四仰八叉,鼾声四起。
一早,天刚有点亮光,哨音吹起来。
教官催促,“准备,十分钟后组队出发。”
“大家准备,十分钟组队出发。”
洗脸刷牙?在林子没有这些讲究事,水壶的水不是用了洗漱的。周十一打着哈欠,揉揉眼,绳子打结系扣背上斧头。
桑科把一早埋进火堆里薯蓣扒出来,热乎乎,香喷喷的软硬刚好
“一人一半,垫垫肚子。”
薯蓣香味在四周蔓延,不少学生转身回头看,眼里存着诧异。
但不妨碍认定这组依然很弱,都有些惋惜徐争流,一个人拖拽三个人,考核还想拿好成绩?说不定第一判出局就是这组,实在太弱了。
不少同情的眼神投递过来,尽管有些眼馋他们正在吃的薯蓣,但是想想一会三校会合,激烈考核开始,心情忍不住雀跃,激动起来,反而不饿了。
队伍启动。
周十一还惦记昨天没背上人,路上隔三差五问桑科累不累,要不要她背。
桑科看眼比他还矮半个头十一,手腕子甚至比他还细瘦,那单薄后背真怕一不下心压断了。咬着牙强撑着,“没没事,我还行,还能走一会。”
“那你累了一定给我说。”周十一自动走在桑科后面。
应麟听到后面动静,上前凑到徐争流跟前,“其实他们还不错,桑科很细心,十一热心肠。”
徐争流点头,十一一看就是没接受正规培训,恐怕对这次多校考核只觉得是一次出门野营。
桑科身形一晃,人差点跌倒,十一手疾眼快拽了一把。她不笨看出他不好意思,趁他要跌倒,弯身把人甩背上。
桑科吓得一动不动,“十十一。”
周十一把人往上垫垫,嘿嘿一笑,“别担心,我不会把你摔着的。”
“十一,你背累吱声,换我上。”应麟转身就看到桑科被周十一强背上了,人窘迫的恨不得钻地缝里。
连着走了三小时,周十一面色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好像桑科就是一个挎包重量。她能跑能跳,路上遇到一颗开大白花的树,没有叶子,光秃秃灰色枝干上,尤其显得硕大花朵好看。
前方有人起跳摘枝子上的花朵,能干这事的陆长歌算是一位。徐争流刚要挤兑他一句,嘴巴刚要张开,就看到自家队伍里周十一拉开架势准备起跳。
关键,她还背着桑科。
桑科都愣了,突然加速?
陆长歌一米八几大个,全力起跳,才够到末梢一朵。
周十一身上还挂着斧头,水壶挎包,零零碎碎咣咣响,一看她也要跳起来摘花,应麟张着大嘴不敢置信。
徐争流硬是把喉咙要冒出的话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