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我以为我们再次见面会在战场上。”
“看来让你失望了,不过机会是有,到时候想不见面都难。”
铁木真面色凝重,隐藏着仇恨与愤怒,他不像哈撒儿那么冲动,在斡难河畔遇到扎邻不合绝非偶然,说不定扎邻不合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行踪。
“你认为还有机会吗?只要我一声命令,要你的性命易如反掌。”
果然,他不想放过铁木真。
面对扎邻不合的威胁,铁木真没有害怕,反而笑了,像是嘲笑又像讽刺,根本不把扎邻不合放在眼里,一只手握上他腰间的银枪。
“我的性命岂是你说要就要的,扎邻不合,杀一个就够了,心太野终不是好事。”
扎邻不合的目光透过铁木真,用充满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缓缓的伸出手指着我说:“我杀了也速该,不会用相同的手段杀你,我来只是想带走我的女人。”
我浑身一怔,扎邻不合果然冲着我来的,我已经向他坦白过我的心迹,为何他还不放过我。
“扎邻不合,胡说小心闪了舌头,谁是你的女人?”
我是我自己,不属于别人,我不只气愤他的举动,而是气愤他居然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
“想否认?”扎邻不合近乎残忍的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卷。“忘了吗?红豆生南国,我把汉字翻译成了蒙古文,铁木真,你应该认识。”
他还留着红豆生南国,我心都凉了一半,没想到扎邻不合这么卑鄙,明明不是给他的。
铁木真根本没看他手里的东西,震惊之后我反而冷静了。
“你相信我吗?”
他没回答,只听铿锵一声,他的银枪朝扎邻不合刺去,扎邻不合反应过来,挡住了他第一枪,身子站稳之后,铁木真的银枪在他喉咙处停下。
“她是你肖想不到女人,扎邻不合,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我的苏鲁定枪可能会直接穿透你的喉咙。”
实话说刚才连我都为扎邻不合捏了把冷汗,我没想到的是铁木真竟会放过他。
蒙古国大将
扎邻不合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失败打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铁木真收好了苏鲁定枪,抱着我上了马,他坐到我身后,在我耳边说:“我相信你。”
没走多远,就听扎邻不合近乎怒吼的声音。
“阿贴,就算你逃了,我也会缠着你,你们赶快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扎邻不合人多势众,我和铁木真只有两个人,很快就被他们包围了,扎邻不合随后而来,塔塔儿人露出野蛮的本性,袭击我们的马。
此刻的铁木真散发着冷漠强硬的气息,他对敌人不会有仁慈之心,这是这多年逃亡中总结的至理。
我第一次领教了塔塔儿人的厉害,那是一种不要命的死士精神,铁木真再厉害也阻挡不了这么多人的攻击,我想帮忙却帮不上,扎邻不合困着我。
“是不是只有他死了,你才会好好的看我一眼。”
“扎邻不合,我究竟什么地方好,让你这么执着。”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看正眼看你。
“曾经在贝尔湖畔,那个犹如空谷幽兰的你,巧笑嫣然,动人的舞姿到现在我都不能忘记,你不记得了吗?你说你叫阿贴,孛思忽儿。孛儿贴。”
有吗?我不知道阿贴还会跳舞,桑莫没说过,谁都没跟我提过,原来在我没来之前,扎邻不合就见过阿贴了。
不管有没有见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挣脱开他。
“那是你的事,你不能强迫我喜欢你。”说着朝铁木真跑去,扎邻不合不死心的追上来,只听他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扎邻不合不知为何中了一箭。
塔塔儿人见自己的首领被射中,顾不得铁木真跑来保护扎邻不合。
“博尔术。”铁木真被刺中了胳膊,我扶着他,博尔术从马上下来,担心的说:“我们在你回来的路上等,却没看到你,部下禀报说你没有一起回来,最近蔑儿乞部在搜寻我们的行踪,我和哲里麦担心你会出事,于是根据属下提供的方向一路寻了来。”
另一个年纪跟铁木真相仿的少年黑着个脸。“你太大意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被蔑儿乞人和塔里忽台追杀了那么多次,仍然没死,他们是该失望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