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圈红红的,怪可怜的。”
“哭什么哭,我一个被她蒙在鼓里的人都没哭,她哭个屁。什么白家,什么女国,什么净土,都是神经病,传承断了才好,无端端让人背负那么沉重的过去。死了倒也痛快,无知也好,像现在这样,知道了又不能做什么,算什么啊。还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传承传给子女后人就好,关别人什么事,要什么守谜人。根本就是守墓人嘛,道德绑架,情感勒索!”白慈不满,为自己,为忍受这一切,承担原本无需承担的责任,默默无语的白嬷嬷。
摸摸白慈的头发,庄申附和。“你说的对。”
“什么王,什么祖先,管她去死!去死!”
“你说的对!管她去死。”
“白嬷嬷最坏了,一天到晚骗我,什么成人仪式,就是骗我跟别人……跟别人……简直放屁。”
“唔,这一点也没说错,确实是成人仪式啊……”
“嗯?那是因为你占了便宜!万一,万一,是个蠢得要死的人怎么办。”
“好,你说的对。是我占了大便宜,得到无价之宝。”
“你除了这句没有别的话说?”
“我爱你。”
“……你犯规!”
“因为爱你,所以你说的都对。”
“骗子,你明明就不信我,我跟你说小芷是你的娃,你是什么反应?骗子。”
“所以我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对,你永远是对的。”
被庄申这么一打岔,白慈心情好了许多。可她仍是不满意,张嘴在庄申脖子上狠咬了一口。庄申不吭声,硬生生让她咬了。
“怎么不叫,不讨饶?不疼嘛!”咬完发现自己咬狠了,牙印边上一圈紫红,白慈心疼,替她吹吹。
“不疼……”
这不疼一点没有说服力,泪花闪烁,只是嘴硬。
白慈哪还能忍,直接按住她,狠狠地吻,怨恨交织。
“你要不要看亲子鉴定报告?”亲吻过后,白慈取来床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有意无意地问。
庄申不是不好奇,但机警回答:“不看,我看不懂。”
“你不好奇?”
“好奇。”
“那说什么不要看?”
“大半夜不是应该看人,看什么报告?我要看人。”
终于成功逗笑了白大小姐。“庄小猴,你这人倒是也会花言巧语。”
“假话真说才是花言巧语,你觉得我的话不真?”
“哼。”白慈说她不过。
换作从前,发生这等大事,今夜她必然无心睡眠,以泪洗面,或是与白净识大吵大闹。哪怕知道吵闹无用,总是要吵上一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