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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折娶弱腰再枯荣番外 > 第71节(第2页)

第71节(第2页)

&esp;&esp;“我觉得值。”

&esp;&esp;“你觉得没用。”蔻痕将一双美目凝成轻盈的冰雪,仿佛为他迫使她议论梦迢而讨厌,“婚姻嫁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用父母之命,就是圣旨也不管用。”

&esp;&esp;说到此节,她转而娴静的微笑,却分外的冷淡,“我看梦姑娘也不过如此,并没有特别好。你在信上只说她是‘梦家之女’。这梦家是谁家?是名门显贵还是平头百姓?家里还有什么人口?”

&esp;&esp;董墨搁在扶柄上的手半握成拳,目光似隐似忍地动一动,“贫寒之家,家中还有位母亲,一位妹妹。”

&esp;&esp;蔻痕点点头,搁住了笔,复令丫头将画提来。她踅出案,立在画前细观,“其实家境如何倒不要紧,咱们这宗人家娶亲,也不好一味的势利。况且你的婚事因早年耽误了,此刻要管紧了你,倒不好。只是爷爷过问了一下,说是这位梦姑娘,似乎就是那年害你被参到皇上那里去的哪位大人之妻?家里贫寒些也什么要紧,背后还有这一杆子扯不清的事,你自己想想,应不应该?不求你的婚姻给家里添什么彩,不要辱没门楣就罢了。”

&esp;&esp;董墨哑口无言,立起身来告辞。蔻痕看也不看他,吩咐丫头卷了画。画纸卷在案上,她想起来,又觉得哪里没画好,展开来撕毁了。

&esp;&esp;红油漆的案上空着大大的一块,笔墨纸砚都围摆在一旁,那一块红地方成了该有的,却没有的空旷,使人心下很不畅快。

&esp;&esp;董墨这厢甫入房门,梦迢便急着迎将出来,拉着他的袖口问:“她怎么说?”

&esp;&esp;董墨简直不知该怎么回复她,她一再追问,他也只好照着复述了一遍。梦迢身子跌坐到榻上去,白着脸笑了笑,“怪道你家里要使你二姐来,她真是连一点争取的机会都不给人。”

&esp;&esp;“因为她既不惧我,也不用我,所以从不怕得罪我。她不单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连我也不放在眼睛里。”董墨没奈何地坐下来,回过脸色宽慰梦迢,“我看也不必同她多说了,等河北回京去,我们再另做打算。”

&esp;&esp;梦迢噘起嘴来,带着一股气嘀咕,“那她这一趟过来也是白费力,咱们也不听她的,大家就这么耗着好了。”

&esp;&esp;话尽管说得好听硬气,可心里却更加迷惘不安。因为希望益发渺茫了,她不得不暂且止步于此,没有进展。然而他们的未来如同逆流,不进则退,一旦停步下来,那种凄惶总使人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看。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折娶”的对象是梦迢,其实问题的核心也只是她。

&esp;&esp;未尽时(九)

&esp;&esp;既然打定主意与蔻痕耗着,梦迢便退减了几分热情,不去理睬她,随她在清雨园住着,不过隔两天使斜春去问候问候,看她缺什么不曾。

&esp;&esp;蔻痕多半回说不缺,后头总跟着冷冰冰的一句“多谢梦姑娘费心”。梦迢听在耳朵里,心上复添几分不爽快。那种不爽快欲吐难吐,缺个名目。人家分明是有礼有节的,简直叫梦迢没奈何,面上不显,夜里却有些辗转不安。

&esp;&esp;董墨偶然早醒,见梦迢侧在枕畔炯炯地睁着眼,不知醒了多久。她那目光在混混沌沌的天色里,冻结着冷的光,像将坠的月亮,有一点大势已去的萧条。

&esp;&esp;他翻身将她搂住,搂抱了好一会,把她的身子抱暖了,抚一抚她的后脑,“几时醒的?”

&esp;&esp;猫儿跳到被子上来,梦迢将它抱进被窝里,搂在二人中间,“五更天就醒了,再睡不着。有些饿,想起来寻点东西吃,又怕动来动去的吵醒你。”

&esp;&esp;“嗯?饿了?”董墨有些迷糊,翻身下床,挂起帐子,点上一盏蜡烛,走去榻上端点心。

&esp;&esp;卯时初刻,偶尔在大片大片的寂静里有鸡鸣一两声。月影昏昏,离日出还有些时候,天洗褪了一层颜色,黑得再没那么深。毕竟是秋,黎明的风是冷的,吹动箭竹沙沙地响,给人一种旷野无垠的空落感。

&esp;&esp;董墨盯着窗怔了须臾神,梦迢在身后的床上望着他。他夜里总是做梦,常常睡不好,身上爱发汗。汗湿他的玉白的寝衣,料子贴着背,隐约透着里头紧实的皮肤。衬着月亮,他仿佛是立在蒙蒙夜雨中,梦迢看着他,感到他浩壮的滂沱的孤寂。

&esp;&esp;其实由相遇的法,只管卖力地作弄。找到出口,本能地钻进去,又觉的那条路有些幽迷,便往下揿住她的腰,要触到底,要触到底!

&esp;&esp;两个人汗粘粘地贴在一处,董墨一直喘着问:“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我?”

&esp;&esp;梦迢一万个相信,也正是为这点相信,愈感到应该为他去争取点什么。但这是冲昏头的想法,当没顶的感觉渐渐消退,她侧卧在他怀里,看见月亮泼下来的蓝的哀色,又感到莫大的空虚。

&esp;&esp;她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等董墨往衙门里去后,一番梳洗装黛,齐齐整整地走到蔻痕屋里来。

&esp;&esp;这头里蔻痕才用罢早饭,穿着一件蜜合色长衫,月魄的裙,淡妆素裹,仍在为她公公守孝。她坐在窗下翻书,整个人素净得似一抔雪,浑身清淡的冷冰,晨曦也未能将她晒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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