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知道云汐一向大胆,却着实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他扬了扬眉毛:“宇文若惜,你这是要赖在本太子的床上?”
云汐不动声色地躺了下来,丢给他一个背影,阴沉地说:“是你非要我留在这里的,又不是我自己想留下来。只要你点头,我愿意回自己的营帐去睡,你以为我喜欢看到你吗?睡在你旁边,我一准会做噩梦,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人中,最混蛋的禽兽!”
宇文风怒火中烧,一把将云汐从床上拎了起来:“宇文若惜,是你买通了董祭司,混进太子府,你明知道我们的关系,还要嫁给我,到底谁才是禽兽!”
云汐毫不示弱地说:“我嫁给你是迫不得已的,你答应过我不会碰我,看人家喝醉了酒就趁人之危,你还不承认是你禽兽!”
宇文风把云汐拎到自己身边,贴近她的脸颊,两人的鼻子之间,只有一寸的距离,他眯起眼睛说:“步云汐,不要再惹我,否则我还可以更禽兽。”
云汐这才有了一丝惶恐,咬着嘴唇说:“你还敢**!”
宇文风哼了一声:“要不你试试?”
云汐的脸色有一点苍白,她刚才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躺在他床上,便是吃定了他知道她的身份之后,绝对不会再碰她,没想到宇文风当真如此禽兽,如果他非得要她,她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风见云汐终于安静下来不敢再和他顶嘴,用力推了她一把:“滚到地上去睡!如果你敢离开营帐半步,我立刻取了你的性命。”
云汐气哼哼地瞪着他,终究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敢和他硬碰硬,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宇文风,犹如一只危险的云豹,如果她非要激怒他,真的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宇文风赶走云汐,这才上床睡觉,只丢给她一个枕头,大冬天的,云汐没有被子,只好把披风当被子盖,她蜷紧身子给自己取暖,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她知道宇文风恨她,她又何尝不恨他!说实话他没有杀她真让她觉得奇怪。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要活下去,未来的路她怎么走?没有清白,没有自由,她还剩下什么,又该何去何从?
床上传来一阵不耐烦的翻身声,是宇文风听到她哭了吗?云汐赶紧擦掉眼泪,暗骂自己没用,哭管什么用,就算她哭瞎眼睛,也没有人疼惜,只会让宇文风看笑话!
没有过不去的坎,不就是失了身嘛,不就是**的这个人身份有些特别嘛!当被狗咬了,她不说,他不说,谁会知道!
第二天,宇文风起来的时候,云汐全身缩成了一个球,睡在地上,看得他恍惚中有那么一丁点心疼。
“太子爷,皇上有赏。”营帐外面传来了邓公公的声音。
宇文风立刻踢了云汐一脚:“起来。”
云汐阴沉地张开眼睛,不耐烦地从地上爬起来。宇文风这才掀开帐帘,把邓公公请了进来。
邓公公瞅见云汐披头散发,刚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一个托盘放在桌上,对宇文风说:“今日有人在林子里发现一个蜂窝,巨大无比,便摘了来取蜜献给万岁爷,万岁爷一高兴,便让人将蜂房分成了几分,给几位皇子送上,老奴听说炒着来吃,很是美味。”
宇文风满面春风地在邓公公手中塞了一锭银子,笑道:“有劳公公了。”
“应该的嘛。”邓公公得了好处,笑得宛如鲜花,退了出去。
邓公公才一出门,宇文风立刻沉下了脸,好像云汐欠他钱似的。
云汐扁了扁嘴,懒得搭理他。
宇文风也懒得搭理她,理了理衣袍,走出营帐,临行前还不忘要挟她一句:“不准离开这里。”
云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目光却落在了那个蜂房上,忽然她心念一动,宇文风,我打架虽然打不过你,但要收拾你,也不见得非要靠武功的。
第38章 赏他一头包
云汐自幼在山中与鸟兽为伴,对动物的习惯甚是熟悉,她知道在蜂房底层的一种透明粘液,可以吸引蜜蜂,蜜蜂正是凭借这种气味,才找到回家的路的。
她扬了扬眉毛,从宇文风的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将那东西偷偷涂抹在衣服里,然后晾干了再折起来,放在衣柜的最上端。宇文风一向习惯从上面拿衣服,云汐知道只要把那衣服放在上面,那个懒货明天就一定会把它穿走!
宇文风还是很晚回来,云汐穿着鞋把他床上的每个角落都跟了个遍,还吐了几口唾沫在被子里,然后心满意足地躺到地上睡觉去了。
宇文风回来看到云汐还算识相,以为她终于老实安分了,便没有再为难她,自顾自地上床睡觉。
云汐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太子爷,我很期待看到你明儿晚上满头包回来的情景。
第二天早晨,云汐醒来的时候宇文风已经离开了,她有些头疼,也许是睡在地上着凉的缘故,但她还是撑起身子,跑去打开衣柜,那件被她做手脚的衣服果然不见了,云汐皱着鼻子一笑,好了,这下她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宇文风走出营帐,在遇到傅宏云的时候淡淡地问道:“春风得意楼里的人,都处理好了吗?”
傅宏云点点头:“已经派人去处理了。”是他建议宇文风把春风得意楼里的人全灭了的,虽然有些残忍,但他必须保证宇文风和云汐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
傍晚时分,宇文风没有回营帐,而是独自走进林中,想散散心。宇文敦已经下旨,明日便打道回宫,这是在围场的最后一晚,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的一幕一幕,宇文风有一种恍在梦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