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仰头微笑:“还是你了解我。”
玄凌沉着脸,宇文风身边又不是没有女人,只是多娶一个,云汐真就这么难过吗?
直到三更天,玄凌才抱着醉得不醒人事的喜乐准备回房间,却无意中在路上撞到了东饶。
“东将军?”玄凌侧着头问:“还没休息呢?”
东饶看了喜乐一眼,淡淡地回应:“护卫大人不也没休息吗?”
玄凌微一沉吟,叹了口气说道:“梦漓在闹脾气,小乐也跟着她疯,我哪有办法休息?”
“年姑娘?”东饶略感诧异地问:“她怎么了?”
玄凌单手搂住喜乐,另一只手拍了拍东饶的手背说道:“还能怎么?王爷和公主成亲,她伤心呗,喝得烂醉如泥,现在还在屋里呢。”
云汐幽幽睁开眼睛,天还没有大亮,她只觉得头疼欲裂,这酒果然不能乱喝。
她揉了揉眼睛想撑起身子,忽然一只胳膊从肩上滑落,把她所有的酒意眸间惊得干干净净,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肚兜,身边躺着一个上身**的男人,从那只胳膊滑落的方位来看,很明显刚才那条胳膊,是搂在她肩上的!
第172章 当作没发生(加更)
云汐用尽全力踹了身边的男人一脚,尖叫起来:“东饶,你怎么会在这里!”
东饶这才恍惚地睁开眼睛,目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的眼光在云汐身上一闪而过,立刻转到了一旁,沉着声说:“年姑娘,冷静点,你想叫得天下皆知吗?”
云汐抓起床上的枕头,用力打在东饶身上,不管不顾地叫着:“你这畜生,对我做了什么!”
东饶没有看云汐,冷冷地说:“年姑娘真是薄情寡性,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姑娘连床都没下,便翻脸不认人了。”
云汐耳边嗡地一声,夫妻?谁跟他是夫妻!她一脚将东饶踢下床去,哭道:“滚!滚出去!永远别再让我见到你!”
寻声而来的玄凌听到云汐的哭声,门都没敲便冲了进来,见云汐衣衫不整,东饶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怒火。
“怎么了?”玄凌快步抢到云汐身边,解下披风将她裹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云汐的声音里透着歇斯底里的嘶哑,东饶一言不发地裹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开。
玄凌伸手点了云汐的哑穴,想想不放心,又点了她背心的要穴,让她动弹不得,这才柔声说:“别哭,等我回来。”
云汐颓然倒在床上,脑子里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她到现在也没法相信刚才看到的惨状,东饶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喝酒!她第一次**给宇文风就是因为喝醉了,怎么就不知道吸取教训呢!
玄凌追着东饶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冷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在他脸上,阴狠地说:“碰过云汐的人,都得死,让你担了这名号,便宜你了。”
东饶深吸一口气,定定地说:“原来是你给我下夺魂蛊,为什么要让我对年姑娘说那些话?上次在淮安,也是你对我动手脚?”
玄凌哼了一声:“抱歉,上次还真不是我!谁让你暗地里跟着我们的,妖蛊师最是紧张云汐,他不给你点教训,就不是妖蛊师了。”
“云汐是谁?”
玄凌抬手就往东饶胸口拍了一掌,打得他吐出一大口鲜血,跌倒在地。玄凌冷冷地说:“你不配叫她的名字,敢糟蹋云汐,我今日若不杀你,他**落到宇文风手上,会死得痛苦一百倍,所以你该谢谢我!”
东饶中了夺魂蛊,行动身不由己,无法攻击玄凌,只能坐在地上,咬着牙说:“你明知道我没有。”
玄凌冷笑一声:“你有没有不重要,只要云汐认定你有,就够了。”
东饶握紧拳头,森然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清白对女人多重要你不懂吗?宇文风知道了绝不会放过她,依我看,是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玄凌邪侫地笑了笑:“是吗?只要你死了,她不说我不说,宇文风怎么会知道?我今日站在这里,是为她报仇,为她灭口,她会感激我,祸是你闯的,关我什么事。”他一边说,一边又朝东饶胸口拍了两掌。
东饶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玄凌,双目凸起,胸膛却已不再起伏,玄凌竖起两根指头,将他的眼珠挖了出来,扔在地上踩了个稀烂,怒道:“就算你什么也没做,看到她你也该死!”
他真的生气了,所以他没有想到,这个局原本就是他自己布下的。
玄凌处理了东饶的尸体,深吸几口气定下神回到云汐的房间,她斜倒在床上,长发散乱,双目紧闭。
玄凌坐在床边,伸手解开了云汐的穴道,将她用被子包裹起来,柔声说:“我已经把东饶杀了,左右的房间都是空的,刚才有两个宫女路过,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听到,索性一并处理了,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云汐茫然地抬起头,杀了,这么快?连无辜的宫女也成了亡魂……杀了就不会有人知道?
玄凌伸手替云汐理顺长发,叹了口气说:“过去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保证连喜乐都不会知道。笑一笑,别让人看出破绽来。”
云汐鼻子发酸,泪珠滚滚而落,不会有人知道,她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