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站在司律鉴门外,却突然看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的长发在风里优雅地飘起来,宽宽松松的白衫,慵懒而又风情万种地从司律鉴里踱出来。
竟是斯未哀。
怎么会是斯未哀?
萧然一时惊讶,更觉不妙,斯未哀去过牢里了,那他一定知道元妃已经不在牢里了。
颖帝一双墨色眸子盯着斯未哀,眼里的沉寂似乎终于掀起了风浪,有隐隐的恼怒。
斯未哀轻勾着唇角笑,依旧是慵懒地踱过来,也并没有因为见了皇帝而有丝毫的慌乱。
颖帝和斯未哀向来是井水河水不相犯的,一个是身在帝位,而斯未哀虽说是宫里升舞殿的总管,但颖帝就连歌舞都极少看,所以两人基本没有交集,更由于先皇所赐免死牌的庇护,斯未哀终日懒懒散散地在升舞殿里自娱自乐就算是皇上也管不着。
“元妃娘娘真不容易,终于把你盼来了。”斯未哀经过颖帝身侧的时候轻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微带着嘲讽,又像是为元妃抱不平。
颖帝微微勾起嘴角,“朕只是路过,何时说过是来找她?”说完一拂袖命令萧然,“摆驾回宫!”突然地,心里就极不是滋味,想起那日斯未哀护着元妃的样子,加之今日又在司律鉴碰着他来探望她,她连入了牢也能招惹来其他男人的关心?
皇帝的心血来潮
一听皇上说摆驾回宫萧然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转身命了轿夫过来,转身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斯未哀一眼。
在他们身后的斯未哀依旧是慵懒又优雅地笑着,待到颖帝上了轿子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方才入了牢却发现在牢里的根本不是莫小元本人,可见她是想办法逃了出去,出来便正好碰见皇帝似乎是来看元妃,可见他还并不知道其实元妃已不在司律鉴定,便故意激恼他让他负气离去,瞒得一时一时。
萧然和莫小元收到密函。
密函内说边彊富足和平稳定,不需要如此多大将镇守,请求调回中原。
“这封密函就不必上呈给皇上了,你们查探到燕王的人马都安插在哪了吗?”莫小元问。
“十之八九,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能随便出兵。”如果有证据又岂会让燕王逍遥到现在?
莫小元晃了晃手上的信纸,淡定地说,“证据在这里,看我们明天怎么捉这个瓮中之鳖。”
“娘娘。”萧然拿出那粒摩莎毒的解药放在她跟前:“明日便是三日期限,娘娘还是先服了解药吧,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事微臣可担不起这外责任。”
莫小元没有接,狡黠地闪了闪眼睛,说,“解药你先留着,我莫小元虽然贪小便宜好吃懒做,但是,我也是个有气节的人呢,说得出就会做得到。”
贪小便宜?好吃懒做?这么说她她倒是很是自知之明嘛。
萧然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认同她话里的前半部分还是后半部分。
御前殿的意外
野心勃勃的燕王正伺机待发,听闻萧然果然中了他的计竟然真把镇守边彊的几员大将调回中原不禁嗤之以鼻,“哼,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就不是当兵部尚书的料,连镇守边关的大将也敢轻易调回来,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燕王的属下也欣喜道,“恭喜王爷,王爷登基指日可待。”
燕王摸着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几声,看来心情很好,“朕登基之日必定重赏你。”还没有造反成功便已经学会皇帝的专门称谓了。
外面天气已经暗下来。
“你确定萧然已经下了调兵的命令?”燕王再次向属下确认。
“是的,是属下安插的探子亲耳听见萧然下了命令。”
“很好,我们现在就进宫。”燕王脸上露出阴森的笑意。
现在城外一定没有防备,除掉皇帝身边的武将萧然而后大举进攻必定能篡位成功。
宫里。
晚饭还没有吃萧然便匆匆忙忙地准备赶去御前殿,燕王集结了一群朝中大臣连夜求见皇上,可见事关重大。才走至门口便赫然看见莫小元倚在门边,身上穿着宫里太监的服装。
“娘娘这是?”
“你要去御前殿是么?带我一起。”
“御前殿可全是男人,况且燕王未除万一被皇上发现就麻烦了,娘娘放心吧,我会按照你所说的行事,不会有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