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
屋檐下,回廊处,瞻竹园绿茵满院,冬日里难得的晴天。
一只信鸽落于回廊之上。
舒媛捧书躺于藤椅上,读了几个时辰,便有些乏了,小憩一会儿。
卿墨今日回的早,负手向前,迈步走到廊下,正巧信鸽落地,莫急跟在他身后,瞧见了,便捉了信鸽。
“哟,这是谁的信儿?”
卿墨面色不改,道:“应是暗潇阁。”
“暗潇阁?将军说的,可是那个普天之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暗潇阁?”
“嗯。”
“将军怎会与暗潇阁的人相识?”莫急问道。
因注幽的嘱咐,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暗潇阁的所在,自然也不便随意向人提起暗潇阁,避免牵扯不必要的麻烦。
但如今被莫急撞见,问起,他也不打算隐瞒。
他道:“很久之前的事了,阴差阳错相识,这些年,也并无甚联系,只不过前些日子因探寻舒媛身世无果,才想起暗潇阁那位老朋友,托他探访一二,不过一月而已,竟就来了消息。”
莫急笑道:“原来是这样。”
信鸽飞去,卿墨接过莫急递过来的纸条。
纸条平铺开来,上面写道:殷安城外,寒山寺外,有一老妪,相邀一见。
一个时辰后,卿墨扶着舒媛在殷安城外一处茅屋下了马车。
随行的还有军师莫急,以及注幽派来引路的一名暗潇阁弟子。
舒媛忐忑不安,身世之谜将有望揭晓,既期待又紧张,她紧紧抓着卿墨的手,在他臂弯之中缓步前行。
“将军,我有些紧张。”舒媛什么情绪都向来藏不住,什么都写在脸上,“你说,这老妪会对我们说些什么呢?”
“无需多想,待会儿进去便知道了。”卿墨安慰她,望她平复心情。
舒媛点点头。
他们立于门口,注幽阁弟子率先敲门,响了几声,无人应答。
只靠于门上,仔细一听,竟听见里面有短促急切的抽气声,似乎是窒息之时迫切喘息的惊恐喘声。
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力长于普通人,此时,卿墨几人也隐约听见了。
狐疑之下,注幽阁弟子离门最近,立刻用力推开了门,眼前的一幕简直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