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教”一击不中之后,很快整体处于下风。毕竟我方高手众多又经过精心准备。乞丐被钟无盐的大铲勺敲得晕头转向,被众人拿下。那一桌食客也死的死,伤的伤。
掌柜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样物事,住地上一掷,“轰”的一下,浓烟四起。趁众人捂嘴躲避之际,他如大鸟般掠起,从屋顶破顶而去。高胜寒的剑脱手掷出,人也随后跃起。只见屋顶上鲜血点点,犹如梅花朵朵,但人已逃窜到前面大街拐角,一闪而没。外围的捕快,被他顺手摞倒几个。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神女教”胆量的确不小,同时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它们已然获知王邦荣落入我方手中,必欲除之而后快。
严铁、钟无盐随后冲出,追敌无果,怏怏而归。
接着是收拾残局,赔偿客栈损失。
在客栈一间杂物房,发现了被人捆成棕子的兴隆客栈真正掌柜。在收银台里面,发现昏昏沉沉、满脸酡红的马一炮,旋即用冷水把他泼醒。马一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奇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钟无盐道“你不是假扮酒保吗?怎么自己把酒偷喝完了?”
马一炮道“我记得只喝了一小碗呀,怎么会醉成这样,莫非酒里下了药?”
水之湄直摇头“真是贪杯误事,你应该庆幸还活着,如果掌柜下的是毒药,你早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马一炮喃喃道“掌柜说这酒很好,是十年陈,你试几口。我就把一碗全喝下去了,我怎知酒里作了手脚。”
水之湄道“幸亏我们把“神女教”的人擒住了,否则,就拿你是问。”
马一炮道“哼,你还说,你不是精通易容吗,连掌柜易容你都看不出来。差点害了我的小命”
水之湄脸红红道“我不是背对着收银台吗?”
马一炮道“我看你是意乱情迷吧。”
水之湄道“呸,不跟你说了。”气鼓鼓走到一边去了。
高胜寒道“不能怪她,强中更有强中手。此人武功不弱,我猜测,他即使不是总护法,职位也不比总护法差多少。而且我总觉得十分怪异,他的武功不像我中土武功。”
严铁道“大哥分析,此人是何门何派?”
高胜寒道“他的武功象塞外的门派,据我所知,塞外的高手,近十年来,最强的是毒驼子。他的玄*焰掌称雄西北一带,毙敌无数。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西北武林一提起他,就头疼不已。但毒驼子天生驼背,从不使用兵器,而且从不涉足江南一带。所以我也想不出此人是谁。”
钟无盐道“前几年我曾到兰州做菜,倒是听说一人,是毒驼子的师叔,名叫‘神游八方’赵无极,他的名气不大,因为一直少在江湖行走,但他的武功却在毒驼子之上。他以铁砂掌著称,铁算盘是否后来练的,就不得而知了。”
高胜寒沉吟道“这倒有可能,此人手掌特别大,正是练习铁砂掌的特征。武功达到一定境界,飞花落叶均可伤人,随手抓起任何器械,均可拒敌千里。”
十二、变故
闲情山庄。浴池。三个男人在泡澡。一个是高胜寒、一个是马一炮、一个是陆双飞。陆双飞年纪四十左右,皮肤白晰,眉清目秀,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如果不认识他的人,决不会想到他就是江南一带久负盛名的“赛孟尝”。因为按一般人的思维定势,必定以为这种豪爽仗义之人身材高大,满脸胡子,声如洪钟,事实上,他不仅讲话慢声细气,而且是一个很注重保养的男人。
水温很热,正因为热,泡得周身毛孔舒张,疲劳顿消。马一炮眯着眼睛,惬意极了。他到西北奔波一个多月,回来后又鞍马劳顿,何曾得过如此高级的享受。他轻轻叹了口气。
陆双飞道“老弟,有什么心事?”
马一炮道“我在想,天下怎么这般不公平,你们有钱人天天想着怎么享受,烦恼怎样把钱花出去。而这滚滚红尘,多少人为柴米油盐日夜忧思。”
陆双飞哈哈大笑“这不奇怪,人生苦短,本来就应当尽情享乐,男人的几样:金钱、美女、美酒、骏马,一样都不能少。难不成还要带进棺材里。”
马一炮道“我就想不明白,你小子怎么就能大把大把的赚钱,不费吹灰之力。老子东奔西跑,也没攒下几个子儿。”
陆双飞悠悠道“那是你太爱多管闲事,看到一个乞丐,身上只有三两银子,也要全部送给人家。如此怎能发家致富?你应该学学我,开钱庄、开镖行、卖山货、海鲜、古董、字画,只要赚钱,样样少不了我一份。要结交天下英雄,也就易如反掌了。”
马一炮道“老子一没本钱,二没经商的天分,还是在江湖上游逛喝酒舒服,看不顺眼就打上一架,打不赢就跑,何等快哉。”
高胜寒微笑道“陆兄调侃他有何用,他这个脾气,就该认这个命”
陆双飞道“相识多年,说笑而已。哦,对了,高兄,你跟我表妹如何了。”
高胜寒道“也没什么,就是她时不时发点小脾气,有时真有点心烦。那天在兴隆客栈我光顾了卖花女的生意,后来我说要单独问卖花女几句话,她就撅嘴发脾气,现在还不理我。”
陆双飞笑道“我表妹大毛病没有,就是个醋酝子。她也许觉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误会你了。”
高胜寒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卖花女孩,穷苦人家的女子手不会那么白嫩,我把她叫到跟前,正是想确认一下,同时注意她的脚步身法,象是练过武功之人,我当时就留了一份警惕,否则她突然出手,我可以全身而退,湄儿难免会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