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的吃食都有些油腻,朕吃了几口,便觉得嘴腻,与其在那龙椅上坐着受罪,还不如回来倒着安闲。”见太傅进来了,聂清麟才磨蹭着坐起来,太傅解开了外袍,也坐了上去,揽着龙珠的肩膀道:“那些都是制式的大席菜样,按照祖礼荤素汤水都是不能少的,本侯就知道懒猫儿嘴刁,早就命厨子另外整治了一桌,方才没吃东西,且陪着本侯再食用些。”
说完,唤了单嬷嬷进屋,服侍着小皇帝换了随身的便装。
这便装罗裙采用的是绯云轻纱做摆,淡粉的颜色衬着里面白色的薄缎衬裙,微微走动时,裙摆拖地、轻纱飞扬、亮缎微闪,真是犹如三月江南的桃花细水一路绵延开来。
聂清麟却觉得穿得不大自在,这几日单嬷嬷天天的按摩揉搓,自己那原来微微隆起的胸部渐渐地长了许多,有时不去碰触也是微微发痛涨得厉害,而自己穿戴的肚兜剪裁也甚是刁钻,满满地兜上后,成了鼓囊囊的小山丘,原是一眼能望见肚皮,如今却偏要越过道山包儿,真是大大的不自在。而自己刚刚换上的罗裙,领口也是开得甚低,柔嫩的肌肤坦露出大片,连那粉色的胸兜都露了些许出来。
可是太傅却甚是喜欢这裙子的式样,上下来回的打量一番,那眼儿便大大咧咧地黏在了那片素肌之上。
“皇上最近倒是长肉不少,算是没有辜负了微臣的一番心意。”
聂清麟脸颊微红,只当没听懂太傅话里的意思,款款坐到了桌旁。
太监们端上来的菜式果然跟前殿的不大相似。
主菜是一盘水晶鱼冻肉脯,嫩嫩的兔肉切丝,挂上桂鱼的清冻,入口即化肉质绵软。还有古法制成的烤山雀,肥嫩的山雀用鲜汁腌了入味后,裹上红色的塘泥,贴在炉膛的壁上微烤三个时辰,再起下撬开塘泥装盘,外焦里内,鲜味溢满唇齿,其他的几样菜式走的也是少而精的路线。
太傅往皇帝的酒杯了倒满了酒液,说道:“这是御膳房在去年用新鲜的樱桃酿的米酒,昨日才开坛调味,味道酸甜,正好给圣上品尝。”
说着将酒杯移到了龙珠的樱唇边。聂清麟为难地轻启红唇微微嘬了一口,那酒的味道果然清香得很,没有半点辛辣的味道。
卫爱卿虽然喊着饿,自己却不急着吃,反而是往圣上的樱桃玉口中拼命地布菜。
聂清麟好不容易吞咽下臣下的心意,便忙不迭接过茶盏漱了口,说道:“太傅慢用,朕实在是吃不消了。”
太傅微微扬着剑眉,凤眼含笑道:“菜吃不下了,酒还是要多饮些的,陛下既然已经成年,总是不能如小儿一般只饮些糖水吧!”
龙珠微微苦笑,与这位大人几次饮酒的经历都是不大愉快,如今自己乖乖地被这妖蛟按在利爪之下,一言一行都是谨小慎微,若是喝多了却不知会说出些什么要命的来,却是拼命的摇头也不肯多饮。
太傅薄唇轻启,不怀好意地将杯中之酒倒入口中,突然俯身附向了聂清麟,含住柔嫩的唇瓣,将口里的酒液哺入圣上的檀口中。
龙珠子一晃神,皓齿轻启,只感觉在一股酸甜的酒液里游来一尾小蛇,在自己的口内翻江倒海肆意舔刷。
来不及哺入进去的红色酒液顺着嘴角一路欢畅地滑落到了前胸,染得素肌湿亮一片,肚兜也被打湿,将那淡粉的颜色染成糜烂的深红……
她被太傅娴熟的口技吻得有些发晕,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被太傅轻轻一带,就从桌边,一路滚落进了龙榻之上……
☆、第41章 四十一
这樱桃酒,虽然喝起来味道甘醇,但毕竟是后劲十足。只一会的功夫,聂清麟就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只能瘫软在榻上,勉强地支起玉手抵住了太傅胸膛,却感到手下那片硬实的肌肤滚烫得也如同喝了浓烈老酒一般。
太傅低下头来,去打量身下这躺着的曼妙可人,就如同美酒浸好的蜜果一般,光是一眼望过去便是让人馋涎欲滴,这么一想蠢蠢欲动的腹下又是不大安稳了,蛰伏了数月的欲念真是恨不得一口吞掉这身下的。
自从着了这龙珠子的道儿,居然也沾染了这小人儿嘴刁的恶习,家里的那些个侍妾平时看看就好,却是连碰都不想碰一下,家里的五夫人入府了这么久,始终都没有进过她的屋子,熬饿得这么久,唯一对自己胃口的却是个只能看却是不能吃的!
看着小龙珠子醉眼迷蒙的样子儿,太傅心道:“也不知那‘果儿’的小名儿是谁起的,倒还真是应了这名儿,是个不解情滋味的青涩果子。
既然自己挨着饿,怎能白白受罪,放着这小女子一味地无知自在?
想到这儿,便放下幔帘遮住那位衣衫不整的万金之躯,再唤屋外候着的阮公公取来那新得的鸳鸯八戏盒。单取了里面的册子,再进了帷幔,展开画册与圣上一同赏玩。
聂清麟被太傅揽在怀里,侧着头,眯着眼儿去看那打开的画册,脸腾得一下,顿时成了熟透了的果子。
画这册子的画师笔力了得,与太傅有得一拼!
画内的人物不管半脱半就的,还是寸缕不着的,都是那么惟妙惟肖,那些艳情杂书里,帷幔之后床板咿呀作响的秘事,突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立体地呈现在了眼前。
要说刚刚芳龄十六,不好奇这闺中的隐事,那都是假的,可本该一人偷偷欣赏的东西,却偏偏是被个伟岸的男子正大光明地捧着呈在了眼前,看见的是能把人眼烫热的香艳,呼吸间都能嗅到身后男子那身上所独有的麝香之味,偏偏那大掌还指指点点,引导着圣上去看那曼妙肉体的细处,只觉得热气在耳旁轻轻地喷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