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涵挂断了电话,凑到电脑前,粗粗讲了一些规则,然后后重新点开一盘棋,说让杨柳边学边下。
杨柳点点头,可是根本没有心思下,因为两个人靠得近了,她能嗅得到,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气味,搅得她心神不宁。
因为分神,杨柳根本就没好好听他的讲解,棋局马上就处于劣势了。
萧一涵不满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骂道:“你是猪脑袋吗?我这样说你都不明白?“
虽然被敲了脑袋,还被骂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杨柳却觉得一阵心旌摇荡。
萧一涵觉杨柳对象棋似乎没有什么兴趣,顿了顿,说:“不喜欢吗?那还要不要继续下?”
杨柳其实不想继续,但又不想让萧一涵失望,就硬着头皮点点头说:“下!也许可以反败为胜。”
萧一涵看着棋盘,冷笑了一声,说:“我看你还是没整明白,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反败为胜?”
……
萧一涵的电话很多,一个电话刚讲完,又有电话打进来,这接二连三的,他的电话几乎就没停过。
杨柳本来以为自己只会帮他撑住一会儿的,没料到,这一撑就就撑了一下午,更让她觉得玄乎的是,她已经从刚开始的一窍不通,渐渐悟出一点门道,遇到对手松懈的时候,她还能侥幸赢上一把,这真是太令她惊讶了,而且她还现,自己竟渐渐有点喜欢上了下棋。
杨柳本来以为,自己作为萧一涵的秘书,第一天的工作内容,大概就只是下棋了,然后,安静了一下午的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门上咚咚地响了几下。
萧一涵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对着门口方向说:“进来!”
杨柳的注意力还集中在棋盘上,头也没顾得上抬,苦思冥想着,下一步该走哪只棋子。
邱秘书戴着个深度近视眼镜,手里捧着一叠资料,他一进门,就直奔萧一涵的办公桌前,走到近前停下来,才抬起头来说:“萧……”
邱秘书一下子傻眼了,坐在总经理办公桌前的不是萧总,却是杨柳时,眼镜都吓得差点掉到地上,刚要说出来的一句话,也被堵在了喉咙处。
听到邱秘书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下来了,杨柳这才惊觉地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移到到站在办公桌前,目瞪口呆的邱秘书的脸上。
看到邱秘书惊为天人的样子,杨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因为自己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才这样惊讶吗?
杨柳马上反应过来,霍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极不自然。
正站在窗边讲电话的萧一涵,也察觉到了异常,他扭头过来一看,就看到杨柳满面通红,尴尬地站着,对面的邱秘书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场面似乎有点奇怪。
萧一涵匆匆挂断了电话,就板着脸走过来,没有理会傻站着的邱秘书,而是一本正经地杨柳说:“怎么?资料都整理好了吗?”
资料?一会儿说有资料,一会儿说没有资料,现在忽然又有了,杨柳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怔怔地看了一眼萧一涵,这才明白过来,他这一次,肯定是在用“资料”替她解围了。
杨柳顿了顿,才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
萧一涵不满地皱着眉头,说:“那你还不赶紧抓紧?”